情况紧急,她没多余时间关心他,但见他有意识,立即说:“夫人旧病覆发,快打起精神去见她!”
埃米莉企图拉沃特斯去二楼见维拉妮卡夫人,但沃特斯头晕得利害,别说行走,连站立也成问题。
莫特利和他的两名助手走过来,像看好戏的站在一旁。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埃米莉怒问。
“跟平常一样。”莫特利说。
“什么跟平常一样?”
“没跟上学习进度,就帮他提神。”
“这那里是“提神”?”
“你对元帅的命令有不满?”
埃米莉想起那沾满血的琴键,想到沃特斯每晚在这种地方读书,心里打了个寒颤。
她命男仆背沃特斯去酒库,给他灌下一杯酒,再把烈酒抹在他的面和身上。然后,引领夫人找到醉酒的儿子。
维拉妮卡夫人一见儿子即扑上去痛哭,哭到累,哭到睡着。
翌日的黄昏,维拉妮卡夫人一觉睡醒,见到埃米莉和带眼镜的医生,却不见儿子,心情紧张:“马里恩,马里恩在那里?”
“夫人,少爷上学去。等下就会回来。”埃米莉说。
“马里恩少爷一回来,马上会来见你。”带眼镜的医生也说。
房间里另外两位女仆也如此说道,维拉妮卡夫人稍感安心,直到见到儿子回来,才真正放心,吃过医生开的药,沉沉入睡。
半夜,维拉妮卡夫人从梦中醒来。
埃米莉在旁服侍。
“埃米莉,我梦见马里恩说他很辛苦。”
“别担心,夫人,梦中所见的都遇现实相反。”
“是,是的。”
她掀开被单,说:“我想见见马里恩。”
“夫人,现在己经是深夜,少爷睡了。”
她这才见到高挂的明月。
“马里恩是不是仍然想娶希贝儿为妻?”
“少爷一时糊涂,相信过一段日子就会淡忘希贝儿小姐。”埃米莉说。
维拉妮卡夫人叹了一口气。
想写信给远在前线的丈夫,希望他能劝解儿子。但转念又想到一向崇拜父亲的马里恩,在求学时期,也没因为丈夫的反对而断绝与希贝儿的交往。更中途缀学,迳自入伍,说要为希贝儿的父亲报仇。
“我应该怎样做才好,埃米莉?”
“不让他们见面,日子久了,感情自然会淡下来。”
“我好怕马里恩会跟她私奔。就好像我和赛伦(维拉妮卡元帅)那样。”
维拉妮卡夫人年轻时,不顾父母的反对与丈夫私奔,父母为此大为生气,直到病死都没原谅她。这件事对维拉妮卡夫人而言,是莫大的遗憾。
“那不如,请希贝儿小姐离开少爷。”
维拉妮卡夫人认同只有如此做法,立即更衣出门。
半夜来到希贝儿的大宅。
四周的人都入睡,然而大宅传出音乐声。
维拉妮卡夫人和埃米莉从前庭花园走近音乐室,隔着破损的落地玻璃窗,看见希贝儿正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