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陈记螺蛳粉,你帮我去买。」我看着沈业。
他嗅觉很灵敏,非常受不了这些气味古怪的食物。
我已经两年没有吃过了。
「这个不健康。」沈业脸色僵了僵。
「我要吃。」
「好,我现在去帮你买。」沈业无奈地笑了笑,掐了掐我的脸,极为宠溺。
等我看到沈业捏着鼻子将螺蛳粉拎进门的时候,眼睛突然就酸了。
眼泪克制不住地往下落。
他放下螺蛳粉,半跪在我面前,额头抵着我,「栀栀,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哭,哭得越来越伤心。
「乖乖,别吓我。」
「老婆,别哭了,我难受。」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啜泣,「就是感动,太想吃了。」
「馋猫,不过真的不健康,以后一周最多帮你买一次,听到没?」「嗯。」
我大口大口吃着螺蛳粉。
沈业坐在我旁边轻轻拍我的背,递来温水,目光缱绻。
这样的日子,我以为一瞬间就是永恒。
直到一个暴雨夜。
我正缩在沈业怀里和他一起看恐怖片。
白衣女鬼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吓得猛地反抱住沈业。
他身子一僵,声音喑哑,「老婆,乖一点,不要招我。」
我刚红着脸撒开手。
门铃响了。
沈业切出恐怖片,揉了揉我的脑袋,起身去开门。
是赵施晚。
她一身白裙子,披散着黑色长发,浑身都在滴水,脸色惨白如纸。
像刚刚恐怖片里的女鬼,掐住了我的咽喉,我半个音节都发不出。
「沈业,求求你,听我解释。」赵施晚伸手试图拉住沈业。
他一把甩开,「有病?」
沈业猛地关上门。
走到我身边坐下,切回影片。
他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再将我搂进怀里,气氛莫名就变了。
外面开始闪电,又是一阵闷雷。
沈业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明明他已经很多天不抽烟了,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我伸手想拿过烟把它灭了。
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我出去抽。」
沈业步伐那么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快到他来不及关门。
快到我可以听见,「赵施晚」「晚晚」「别闹,出来」越来越紧张的呼喊声。
我急切地站起身想把他喊回来。
扶着门框,我清楚地看到沈业将赵施晚横抱在怀里,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她生病了,她昏过去了。
他不能不管。
仅此而已。
我的手却莫名发抖,心也是。
雨越来越大,夜越来越深。
一整晚,沈业都没有接我的电话。
直到天明雨停,我赶去医院。
看到沈业坐在赵施晚床边,温柔地给她喂水。
推门而入,他们僵在当场。
「沈业,和我回去。」我涂了很红很红的口红,我不想再输。
沈业搁下水杯,「我们出去说。」
他大步向我走来,神色急切,好像我会伤害到床上的女孩。
「不要走,沈业,你答应会陪我的。」赵施晚柔弱可怜的声音让我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