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腥臭味越发浓郁，一大口吸进肺里，干呕就停不下来了。

还没等他缓过来，老杨又冲了过来，来不及逃避的季文轩一咬牙，直接把手上的木棒敲了下去。

木棒直接从中间断成两截，老杨也只是微微一顿，下一秒钟又冲了上来。

救援迟迟不来，屋里腥臭难闻，季文轩又不敢随便跑出去，怕这个家伙伤了其他弟弟妹妹。

对方才不会管这些，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像是不把面前这个人撕碎不甘心一样。

看着旁边桌子上的花瓶，季文轩一咬牙，直接举了起来。

“老杨，这可是你的宝贝，你再过来我可就把它摔了！”

对面的老杨像是听懂了一样，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歪着头看着季文轩手里的那个花瓶。

对于这种情况，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个花瓶可是当初老杨在星海里打捞上来的，老爹说这玩意不值钱就没有拿走，结果老杨说老爹不识货，当宝贝一样拿回来供着，平时生怕磕着碰着。

一口气还没喘上来，老杨又扑了上来，甚至动作比之前还敏捷。

容不得多想，季文轩直接把手里的花瓶重重敲击在老杨的头上，绿色的液体飞溅出来。

“呕——”

又是一声干呕，但是很明显能看见老杨的速度下降了很多，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难道这家伙的弱点在头部？

这时候也顾不上两个人一起长大的友谊，季文轩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已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继续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被撕掉的那一大块衣服，又看着面前那个像怪物一样的家伙，内心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极致。

虽然他们来回已经纠缠了无数次，其实也就是火光电石间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保证下一次，他还是不是能够从面前这个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怪物的老杨嘴里逃生了。

季文轩余光看见了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棍，又看了一眼动作明显迟缓了很多的老杨，灵机一动，直接捡起了其中的一截。

“老杨，是你先不仁的，就别怪兄弟我不义了！”他嘴里念念有词，“我不是故意要对你下手的，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说时迟那时快，在老杨再次扑上来的时候，季文轩举着自己手里的木棍直接对着他的眼睛戳了过去，木棍的断面轻而易举就戳进了老杨此刻最为敏感的地方。

轻轻的一声，像是什么被戳破了，手里的阻力也减小了许多。

红的、绿的、白的……各种颜色的液体混合着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老杨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倒在地上，完好的那个眼球里还带着几分对于新鲜血肉的渴望。

“呕——”

这次的季文轩是真忍不住了，直接蹲在角落就开始大口呕吐起来，刚刚那个强烈的视觉冲击伴随着屋里的腥臭，让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