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与疯子除了说话的内容不一样，语气也绝对不一样，王川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却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所以，当赫大夫前脚一走，他立即把平时跟自己最亲近的一个小厮叫了过来，让小厮悄悄跟在赫大夫的后面，看他到底去做些什么。

这个小厮名叫王有财，是王府一个家丁，年纪跟王川差不多，当初是王府买过来陪王川念书的书僮。不过王川这小子从来不是个读书的料，打从懂事起就开始吃喝玩乐，所以这个王有财自然也跟着自己的主子过上了好日子。

不过王有财既然随时跟在王川的身边，当然就要担负一定的保卫工作，所以他自幼便开始修炼，现在已经是一个炼体七级的武士，对付十几个普通成年人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王有财跟王川的关系是不必说了，所以王川很放心地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这王有财远远地跟在赫大夫的后面，进了巷子之后，又穿过了几条街道，最后来到了一所大大的宅子面前。

王有财不敢靠得太近，可是他从小生活在东都城内，所以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所宅子正是东都城四大世家之一的张家豪宅。

赫大夫在门口跟张家家丁说了几句话，便走了进去，王不财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直不见赫大夫出来，于是便回到了王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川。

王川一听，眉头紧急，他没想到背后的指使者真的就是张俊杰，看来这件事情还真不太好办了。因为张俊杰是张家的三少爷，到时就可能是两大世家之间发生争斗，而且张家还是母亲的娘家，这就让事情更加复杂起来。

但是现在一切都只是推测，在没有看到真凭实据之前，王川还不想做出任何决定。

王川想了想，来到小荷跟前。小荷此时正坐在那里，十分安静地看着天空，就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子一样纯真。

“小荷，我知道你没有疯！”王川突然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小荷。

小荷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话，只是天空，眼神里一片迷茫。

“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今天跟赫大夫说过什么，你以为能瞒过我，但是你错了。”王川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想要从小荷这里打开缺口，只要小荷开口了，那么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小荷突然低下头来，瞪着王川道：“你不是人！”

王川吓了一跳，说实在话，他现在还真的不是人，只不过借着灵魂重生在王家，占据了这个叫王川的身体。

都说疯子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难道这丫头也是这样？如此说来，她是真的疯了？

王川的心里纳闷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之前的打算，又道：“小荷，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叫你这么做的，我一定不会追究你，相反，我还会重重地赏你，并且只要你愿意，我还是会让你留在我身边的。”

“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小荷突然像受到了惊吓，大声叫了起来，那样子可怕极了。

“谁？”王川突然喝道。虽然他的身体是废材，但是他的听力却十分了得，已经听到了背后有极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