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打了她一个耳光，但我没有推她，也没有想过要害她流产。”她对凌司夜，已经没了想法，她没有心思去在乎他们之间的事，他们两人的孩子她也不在乎了。

审问的警员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坦然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推的人？”

“别墅有监控的，你们可以看看。”

警员摇摇头：“监控调查过了，没有拍到你们，不过别墅里的人证词一致，他们看到你推人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楚盼儿给她做的局。

呵呵，自己可是真傻，她肯定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留下证据。

凌司夜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楚盼儿，她被送到医院之后流产了，身体虚弱，情绪也不好。

直到她的情况好些了，他才想起被警方逮捕的楚辞。

他找来程付，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招了吗？”

程付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警察审问了几次，她都没招，说是这几天发了高烧，一直神志不清。”

病了？这么久还没好？这三年来，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强悍。

无论他如何打击她，无论经历了什么，她都那么坚强，仿佛刀枪不入。

程付见他一脸阴沉，心里也跟着忐忑：“要不，让律师过去？”

楚盼儿流产，有医疗诊断，也有人证，她蓄意伤人是事实，以他的性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那的机会可以惩罚她，他怎么可能放过？

凌司夜抿了抿薄唇，眉宇深沉阴郁：“我去见见她。”

冷厉的拘留所内，楚辞瑟缩在冰冷的墙角，几天下来，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高烧总是反反复复，有时清醒，有时迷糊。

迷糊的时候，她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全涌了上来，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脑海里翻滚，所有的事情，仿佛又重新经历了无数次。

眼睛蒙着纱布的男人，却依然是她脑海里最明媚的那一抹色彩。

他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说，嫁给我吧。

她笑那人傻，眼睛都看不见，这样的日子，他还是充满希望。

可他说“只要你在就好，你是我的眼睛，拥有你，我就拥有了一切。”

“凌司夜，你说我是你的眼睛，是你的一切，你在骗我对不对，为什么你回来不认识我了？”

神志不清的女人喃喃自语，重复着这么多年来，一直盘桓在内心深处的疑问：“我宁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你，没有在那天将你救起，那么，是不是后来发生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她一字一句，说完，眼泪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滚烫！却有一种释然。

她终于有勇气说出了这番话，却没意识到，这只是在她的梦境，困了她这么多年的梦魇。

凌司夜站在她的面前，神色暗沉，眸光汹涌，如狂潮一般。

他一下子冲了上去，将还未醒来的楚辞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