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真不知郑斯年去哪儿了?纪南城口气极尽嘲讽。
安笙想起郑斯年让她喝的那杯酒,已经心知肚明,脸色惨白。
纪南城长臂一伸,揽她入怀,今晚,郑斯年把你送给我了。
放开我!她用力挣脱,失声痛哭,不会的,不会的——
如果不是郑斯年允许,你怎么可能跟我同处一室?他紧盯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坏笑道,郑斯年告诉我,你们结婚一年,他都没碰过你,你至今还是完璧之身。看来,这场交易,我赚了。
纪先生,放我走。我要去找郑斯年当面对质!她声音几近哀求。
纪南城冷笑拥住她,我,难道还比不上郑斯年那个人渣?
他是我丈夫,你怎能跟他相提并论!安笙撕扯起他。
我今儿就是要上你。纪南城抱着她滚在床上。
纪南城力气很大,三两下就把安笙的衣衫剥掉。
安笙的手在床头柜抓到一只盛着水的玻璃杯。
她手起杯落,快速把尖利的玻璃碴对准纪南城的胸口。
放开我,纪南城!
纪南城笑意深浓,眸色如火,你丈夫亲手把你送上我的床,我焉有不要的道理。
他的一只手来到她的腰际,轻柔摩挲。
安笙右手颤抖,手中的玻璃碴划破纪南城的黑色衬衣。
纪南城的身体仍旧往下倾,没有妥协的意向。
纪南城,你找死——
殷红的血珠顺着明晃晃的玻璃落下,映在安笙眸中,分外刺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纪南城笑意不减,在她的腰狠狠捏了把,她疼得呜嗷一声。
她的手被纪南城压在头顶。
放手。
纪南城试图夺过她手中的玻璃碴,她死死攥着不放。
一股噬心的疼痛,从她右手掌蔓延开来。
他抢,她躲。
两人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分钟。
最终,纪南城掰开她鲜血淋漓的手,把玻璃碴扔进垃圾桶。
安笙没了可依仗的东西,缩成一团,纪南城,不要碰我!
伸开手——
纪南城黑着脸,立在她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雪白的毛巾已经裹住她受伤的掌心。
他动作格外轻柔,安笙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去医院清洗下伤口。
他语气坚执,没有缓和的余地。
安笙心里已经打好了小九九,顺从地跟着他的步子,走出房间。
纪南城华眸微眯,注意力一直在安笙身上。
安笙浑身不舒服。
电梯门一开,纪南城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先——安笙往后躲。
纪南城扫了眼她快要被鲜血浸透的手掌,大步走进电梯。
安笙飞快转身,跑进步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下楼。
下了两三层之后,她又钻进电梯,摁了一楼。
纪南城会不会在下面堵着她?
她越想越怕。
但转念一想,如果想离开这里,必须放手一搏。
电梯门在安笙的胆战心惊中缓缓打开——
没有发现纪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