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把早餐往她手里一递：“端出去。”

她双手端着餐盘出去，餐厅里的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赵瑶溪唇畔生花的在笑着。

她想视而不见，径直把早餐放下之后就打算转身走。

“这是什么啊？”赵瑶溪问。

苏瞳脚下的步子没停。

赵瑶溪紧接着又喊了一声：“苏瞳。”

她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于是加快了速度。

“站住。”冷冽的声线稳稳的止住她的步伐。

陆昊澄不悦的转身望向苏瞳：“你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

“没有叫你没听见！”陆昊澄怒气明显。

苏瞳慢慢转过身来：“陆昊澄，我不是你的仆人！”

更不是赵瑶溪使唤来使唤去的谁。

陆昊澄笑了，笑得让苏瞳毛骨悚然。

“不是我的仆人？那你想当我的什么？情人？”

苏瞳看着陆昊澄当着赵瑶溪的面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她背后一冷。

默了几秒，她面无表情的开口反问：“这话当着赵瑶溪的面说出来，你不觉得羞耻吗？”

几乎是下一秒，一杯滚烫的热牛奶迎面泼在了她脸上。

陆昊澄把空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掷：“羞耻？”他逐渐走近她，一把拽起她的长发向后仰起：“你苏瞳跟我说羞耻，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整个头皮都被陆昊澄大的惊人的力道拉扯起，她伸手护住自己的头：“……痛。”

陆昊澄手中的力度有增无减：“觉得当仆人有辱你苏大小姐的身份？我告诉你，你在这里一天，就是我陆昊澄一天的仆人，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陆昊澄重重的撒手，像是厌弃什么一样的扔开她。

本来就浑身无力的苏瞳被扔在地上。

四肢五骸都震的痛。

苏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哀莫大于心死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她从粗哑的嗓音里艰辛的挤出一句话：“陆昊澄，你真狠。”

她把他当成她毕生最爱的人，他却把她当最恨的仇人。

是她错了吗？

可是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而已啊。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落。

滚烫的牛奶从发梢上落下，沿着脸部的轮廓逐渐下滑，狼狈至极。

“怎么？还需要教你一个仆人应该做些什么？”陆昊澄甩开她后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用餐巾擦了擦手，是刚才碰触过她的那一只手。

赵瑶溪见陆昊澄动怒，立马讨好道：“昊澄，别生气了，我们吃饭吧。”

“看你，牛奶都倒掉了，来喝我的。”

赵瑶溪说着就真的把苏瞳当成了仆人，对她吩咐起来：“苏瞳，再去倒杯牛奶来。”

她撑着地面爬起来，用手把脸上的牛奶擦了擦，没有回应赵瑶溪转身进了厨房，她不会让他们看见她的眼泪和软弱。

三分钟后，苏瞳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