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过程是这样的,他们先向曹生问了他表哥张生的住址,然后杀气腾腾地赶到张生家,谁知张生前几天刚摔瘫了腿,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杀人不可能,被人杀倒很有可能。于是他们又赶回曹家问曹生有没有其他相熟的人能跟朱砂墨沾上边,岂料答案是没有。于是他们又把条件从相熟放低到相识,结果还是没有。这时天早黑了,他们只好垂头丧气地又领着一票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回去的路上,陶夭夭越走越没劲儿,哼哼唧唧地撒娇让陶若愚背她。
陶若愚呵呵笑了两声,一口回绝:“没门儿。”
阿三趁机凑了上来:“姑娘,我来背你。”
陶夭夭懒得搭理他:“一边去。”
虽然阿三碰了壁,但阿四,阿五,阿六却前赴后继地挤了上来。
“我来背!”
“我来!”
“还是我来!”
……
“老子劲儿大!”
“爷爷比你大!”
“你他妈骂谁孙子呢!”
队伍顿时吵成一锅粥,陶若愚听着烦一把杠起罪魁夭夭大踏步地走了。
祸水一除,队伍很快又兄弟义气天高地厚。
这下只有陶夭夭一个人不舒服了,倒栽着挂在肩膀上能舒服才怪。
“陶若愚,你放我下来!”
“陶若愚,你小子胆儿肥了。”
“陶若愚,你有本事一直扛着我,不扛你就是我孙子。”
啪!
陶若愚用力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让你再胡说。”
陶夭夭疼的眼泪立刻就喷了出来:“呜…呜…”
她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一直哭到了县衙门口。
哭的陶若愚都觉得是自己错了,他小心翼翼把陶夭夭放下来,又是给抹泪又是给作揖,忙得手忙脚乱:“别哭了,别哭了,是哥哥错了,哥哥以后一定好好背你。”
“那你以后还打不打我了?”
“不打了,不打了,打死我都不打了。”
“那你发誓。”
“还要发誓?”
他这一犹豫,陶夭夭刚刚停住的眼泪立刻又滔滔不绝:“呜……”
陶若愚顿时头皮发麻:“哎呀,哎呀。”他连忙指天发誓:“我发誓,我陶若愚要再打我妹妹陶夭夭一下,我就……我就口歪眼斜脚抽筋,娶个老婆像大妈,生个儿子还没屁眼儿!”
“噗哈哈——”陶夭夭顿时破涕为笑,笑的合都合不拢嘴,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给她哥竖起一个大拇指:“哥,你真是我亲哥。牛!”
陶若愚没好气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旁边的岗哨见他俩终于消停了,赶紧上前禀道:“公子,姑娘,你们总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还有半仙都等了半天了。”
“又来半仙了?等我们做什么?”陶若愚问道。
岗哨回道:“今天下午刚来的,说是要给咱们衙里每个人都发个符。”
“给就给吧,有什么好等的。”
“这符不是一般的纸符,得半仙一个一个拉着手在脑门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