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在秦家做小伏低,本以为至少是站在了王氏的心尖尖上,不曾想王氏居然为了一份药方就把她给抛弃了!
这个老贱妇!
她不甘地咬了咬下唇,要是让秦姝全须全尾地走出去了,她怕是真的要气死在这里了!
于是,秦柔眼珠子一转,小声地道:“祖母,柔儿真的好痛,好需要妹妹的心头血,请祖母怜惜柔儿!”
王氏拿着药方,宝贝得不行,左看右看。
见秦柔哭诉请求,心里却又犹豫了起来。
秦姝看在眼里,冷在心中,她大方地一笑,道:“祖母,您先带着下人们出去吧。既然秦柔实在想要我的心头血,那我怎么能不成全她呢?”
王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秦姝一眼,倏地觉得这野种倒也是个顺从的乖巧玩意。
她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阴不阳地道:“既然你们两姐妹能和睦相处,就是最好了。”
说罢,带着下人退了出去,在外面守着。
秦姝走向秦柔,一张俏脸毫无表情,脚下步步生莲。
“你要做什么?”秦柔很是警惕地咽了口唾沫,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对。
秦姝一双璀璨如星的美眸里淬了寒冰,抡圆了胳膊便是一个耳光砸了下去。
“啪!”
“你打我......”秦柔被打得眼冒金星,一头坐在地上。
秦姝闭口无言,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对于秦姝来说,自己与秦柔之间的血海深仇足以用不共戴天来形容,现在只是抽几个耳光收收利息罢了!
“你,你疯了......”秦柔的脑袋嗡嗡作响,嘴角开裂开来,鲜血连成一道细线滴落。
这几下耳光力气极大,但是秦姝拿捏得好,能让人疼得受不了,却不会在脸上留下任何伤痕。
秦姝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将屋门打开,淡声道:“心头血已经取出来,喂给秦柔喝下了,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王氏往里头看了一眼,见秦柔嘴角有血,以为是心头血的残渍,便点了点头。
“你走吧。”
秦姝微微颔首,闲庭信步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眼角的余光还扬着一抹凛然的寒意。
前世,是她不想争,不愿斗。
可若是她认真起来,这些渣渣也配是她的一合之敌?
次日,飞鸽扑棱着翅膀飞回了小院。
秦姝抬手招来飞鸽,展开信件蹙起眉尖,轻声念道:“酉时,尘封楼......”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尘封楼是京城最为出名的拍卖行,游离于朝廷和江湖之外,不受任何人管束,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外之地。
“母亲的遗物竟然在尘封楼拍卖,看来我是必然要走这一遭了。”秦姝轻哼了一声。
她换上一袭天水碧的长裙,挽着玲珑贵气的发髻,想了想,又将那枚翡翠欲滴的玉珏挂在了腰间。
待秦姝徒步走至尘封楼,尘封楼外已然是车水马龙,达官显贵和富庶豪绅的车马齐聚一堂,俱是奔向这座拔地而起的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