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垂着头，掩饰眼底的惊涛骇浪。

当着我的面，江照都以这样不容置喙的姿态，将周玥揽在身后。

更何况我不知道的时候。

不论我承不承认，现实真的朝梦里那般走向了。

江照，是真的被她牢牢地吸引了。

可能是我的反应太平静了，江照盛起了他好看的眉。

那双黑眸中终于有了些许情绪。

和他目光接触的瞬间，我心头微恸。

片刻后，我唇角缓缓地绽出一笑。

冷情又冷艳。

这样的他，反而令我平静下来，似乎刚才疾言厉色的人，不是我。

[既然我送给你了，怎么处置都随你。」

这话我说得毫不在意。

仿佛这不是花了时间、花了重金求来的贵重物品。

既然他都不在意，我又何必揪着一个小小的护腕不放？

再珍贵的东西，不被人珍视，就是毫无价值。

只是可惜了，没有亲眼看见他带着这枚护腕去打联赛。

江照死死地盯着我，眉眼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是……吗？」

他说得艰涩，我没有再看他，目光投向在一旁等待的同学们。

[再来一遍，今天就结束。」

这一声集合，大家才如梦初醒般，整理好衣服站到各自的点位。

也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江照和仍杵在那里抹眼泪的周玥。

「开始吧。]

我向播放音乐的同学点头示意。

周玥挣扎了片刻，在见到江照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后，还是咬牙跟了上来。

穿着那件被她撕碎的舞衣，不断地被绊倒。

很快地就膝盖通红了。

江照皱着眉，在看着她又一次被绊倒爬起来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排练。

他上前把周玥拉到身后，沉着脸问我：「宋皎皎，你别欺负她。]

「来，这段再来一遍！]

我微微地喘着气，没有理他，向播放音乐的同学示意。

「宋皎皎！

[承认你欺负她，区别对待她，有那么难吗？」

江照不依不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字一字地敲在我的心脏上。

我停了下来，背对着他。

视线已有些许模糊，我却仍倔强得抬着头，不允许眼泪落下来。

「江照。

[我有没有欺负她，她自己最清楚，不如你问她。]

余光里，周玥穿着破破烂烂的舞衣，拽着江照的衣角，还是一副可怜的模样。

[你说没有欺负她，却连件好的舞衣都不给她？」

[是！我欺负她，我没有给她完整的舞衣，故意给她穿破烂的衣服，就是让她出丑！江照，你满意

没？」

这段话，我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眼泪也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宋皎皎你是不是吃醋.….]

[吃醋]两字话音还未落下，江照看见了我满脸的泪痕。

他猛地一愣。

[不是，宋皎皎你怎么哭了？」

不怪他震惊，青梅竹马十五载，这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哭。

第一次，是他为了我挨打。

我望着他慌乱的黑眸，声音轻而缓：「江照，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