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继续拨通了其他股东的电话,声音因哭泣而颤抖得厉害,“李伯伯,顾霖他就是个**,他刚刚逼我签了股权转让书。”
“夏芯啊!你别哭,李伯伯知道你有抑郁症,咱先治病好吗?公司就暂时交给顾霖打理吧!放心,还有我们这些股东帮你看着呢!”
所有的股东都好像事先串通好了一般,看来顾霖早就蓄谋已久了,不知何时已经收买了人心。
完了!一切都完了!如今她孤立无援,没有人会帮她。
夏芯任凭泪水挂在脸上,拖着血淋淋的手,目光呆滞地走出了门。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这样失败的人生,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忽然闯入了车水马龙的机动车道。
“滴滴。”
“找死啊!快让开!”
“刹――”交通陷入一片混乱。喇叭声,谩骂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可她仍旧充耳不闻,继续穿梭在车流中。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疾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了。
“刹――”一个急刹车后,车子在距离夏芯仅有几公分的地方停下。她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黑色宾利里的司机慌忙下车查看,上前将夏芯扶起,发现她的包包掉在了地上,身份证也掉了出来。当看到她身份证上的信息时,司机的双眼陡然睁大。
司机回到了车里,不知道和车上的男人说了什么,只见那男人唇角扬起轻蔑的笑,“夏芯,看来这些年你过得挺惨啊!”
男人坐在拉着黑色帘子的车内,幽暗的光线隐约可见他英挺而立体的侧脸,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一双交叠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出刚毅而森冷的线条。
漠寒川,国内外知名律师,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家世背景成迷的他,更是S国女性心中公认的国民男神。
“阿诚,她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漠寒川对司机说道。
阿诚瞥了一眼车窗外的夏芯,“漠律师,前些天我特意到她的学校去查了,她就是当年诬陷您把她关在学校卫生间里的人,这可是校长亲口证实的,当年举报信的署名就叫夏芯。”
漠寒川的目光瞥向车窗外那个昏倒在地的单薄身影上,唇角一勾,“呵!冤家路窄,今天就跟她算算这旧笔账!把她弄上车。”
阿诚将人扛上了车,放在了漠寒川身边。
“夏芯,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不过是孽缘。”男人望着不省人事的夏芯,湿粘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露出来的另外半张苍白得让人心碎。
就是这个女人,让他整个学生时代都笼罩在阴影下,因为他自小就有夜盲症,机缘巧合,在他读初一的时候就和夏芯同班。
几次接触,他发现只要一靠近夏芯5米以内,他的夜盲症就会消失,所以漠寒川总是喜欢缠着她聊天,可是令他不解的是,那天夏芯被同学反锁在学校卫生间,明明是他把她救出来的,可夏芯却要诬陷他,说是他将她反锁在卫生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