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记得，他掌心贴着她心口的位置，在浴室的热气氤氲中，“这里，能放我进去么？我想进去。”

傅司辰抬起她的下巴，俊庞靠近，轻吻她的唇。

他一直很了解于舒。

甚至比自己都要了解。

她这人在感情上一向都比较迟钝和被动，很少主动。

若不是对方先朝着她迈出一大步，她是不会有所回应的，所以他愿意宠着她逼着她，叫她去接纳他。

咚咚咚。

书房门从外面敲响了。

黄秘书抱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老板，这是今天要签字的文件。”

他看见书桌上码的扑克牌，忽然一顿。

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那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么？

“那我一会儿再来。”黄秘书转身就要走，手刚放到门把上。

于舒忽然开了口，“你等等黄秘书！”

她把扑克牌给黄秘书：“会发牌么？”

黄秘书没敢接。

他朝着老板看过去，拼命用眼神释放讯号：老板，你说我是会呢还是不会呢。

于舒没给黄秘书时间回答，塞给他，“你来发牌，换个玩法，二十一点吧。”

她总觉得傅司辰洗牌有点问题，可抓着扑克牌去找漏洞，却找不到。

傅司辰抬了抬下巴：“你发吧。”

黄秘书：“……”

第一轮。

于舒抓了牌，结果她输了。

“第一次，”傅司辰问：“疼么？”

黄秘书：“！！！”这话是他能听的吗？

于舒：“……没有。”

第二轮。

于舒没选择抓牌，还是输了。

“你想要玩点不一样的么，”傅司辰：“等宝宝出生后。”

于舒抓狂：“……能不能不是这种问题？”

傅司辰挑了挑眉，好整以暇，“不能。”

“我不……”

“真心话。”傅司辰提醒道。

于舒挣扎了下：“……可以试试。”如果对象是他的话。

黄秘书：“……”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把我当成透明人吧。

趁着中场休息，傅司辰去打电话，黄秘书十分诚心实意指导于舒：“老板娘，老板的二十一点玩儿的贼溜啊！在澳市的赌场杀遍无敌手啊！他那不是人脑子啊，他会算牌，这种游戏不是纯靠运气的。”

于舒：“……”

本来想套傅司辰话的，结果玩儿了一个多小时下来，倒是她叫傅司辰套出去不少话。

“我不玩了。”

于舒最后直接把牌一撂。

话他都不想套了。

黄秘书：“老板娘，你赢了。”终于赢了一把啊额滴神呐，老板终于开始放水了。

于舒：“……”

傅司辰给她续了一杯水温正好的热水，“你要问我什么。”

于舒水都顾不上喝了。

她双手撑着放在桌面上，“瑞瑞的爸爸是谁？”

傅司辰把水杯递过来，凑过来放在她的唇边，“先喝水。”

于舒一口气把水喝完，傅司辰又递过来纸巾，叫她擦好嘴角，才说出两个字：“魏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