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方亦照的大脑被空白覆盖。

这一切，都与他预想的不一样，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程寒佳在这里吵闹发飙，他就直接把人掳上车。

焦俊生看到这一刻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尤其看到方亦照因为程寒佳一个小动作就收敛锋芒回归平静的时候，他心底极其不舒服。

程寒佳其实长得很美，妖娆生媚，美的足以颠倒众生，如果不是那次晚宴，他对程雪韵弹奏出来的钢琴曲着了迷，或许也会对这个女人动心。

“佳佳，我有话对你说。”焦俊生忍不住开口。

他能装出世界上最儒雅的模样，上辈子程寒佳就是被他这双含着温柔的眼睛骗了。

可是现在，她看到就觉得恶心。

女孩儿没有过来，焦俊生有些焦虑。

立刻板起脸：“再不过来，你这个月就见不到我了。”

以前只要他一皱眉，程寒佳就会千依百顺的答应他所有要求，现在他故意板起脸，程寒佳心里一定急死了。

见她果然朝这边走过来，焦俊生的虚荣心无比满足，甚至给了方亦照一个挑衅的眼神。

程寒佳在他面前站定，满目鄙夷。

“如果能一辈子不见你我才真的开心，你这种长的恶心、声音也让人倒胃口的垃圾，谁稀罕看？”

她身边放着一个超级大帅哥不啃，搭理他？

“渣男，少自作多情了。”

说到最后，焦俊生激动的拉她的手，程寒佳甚至甩了他一巴掌，然后飞快的拉着方亦照上车。

秦征早就被这一幕吓得呆住了。

还以为又是程寒佳血虐他家方爷的名场面，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个世纪大翻转。

这夫人……难道真的转性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程寒佳催促他开车都没听到。

程寒佳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秦征，开车，你聋了么？”

秦征心里憋屈，弱弱的请示方亦照，“方爷？”

其实他更想告程寒佳吼他的状来着，可他也清楚，跟程寒佳比起来，他连个屁都不如。

方亦照：“开车。”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秦征，方亦照专注的盯着程寒佳，为她脸上那些生动的情绪着迷。

曾经他都已经死心了，甚至想过，只要程寒佳肯留在他身边，有些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修长的手落在程寒佳发顶轻轻顺着，动作一下比一下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辗转千年才入手的稀世珍宝。

程寒佳是他的毒，亦是他救命的药，食之难弃，嗜之有瘾。

如果这两天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他希望这场戏能永无止境的演下去。

方亦照微闭着眼，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佳佳，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再放手了。

程寒佳丝毫没注意到方亦照的变化，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离开医院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