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义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委屈巴巴地看着季初言。

“栋栋想像超人和奥特曼一样飞起来……这样就可以随时去找姐姐玩……”闻言，季初言瘫坐在地上，双手掩面。

无助的绝望如海水般将她淹没，每一次的呼吸都好似濒死的挣扎。

看着电视柜下的药箱，她黯淡空洞的眼眸中微微有救赎的光在闪烁。

季初言将药箱内撕去标签的白色药瓶拿了出来，朝季义栋走去。

“栋栋，姐姐现在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要一起吗？”

第五章互不相欠季义栋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瓶，抬起了头。

“姐姐去哪里，栋栋就去哪里。”

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两行泪水无声从季初言脸颊淌落，她将药瓶内的白色药丸倒出来，眼中尽是绝望的悲恸。

季初言吞下一半的药丸，然后将剩余的递给季义栋。

季义栋心智不全，但他还是辨得出这不是糖果。

他虽疑惑，但还是接过药丸：“姐姐，吃完这个可以给栋栋煮碗面吗，栋栋肚子饿了。”

闻言，季初言只觉一阵心酸。

她看着季义栋充满希冀和信任的眼眸，心底的防线像被什么击溃。

季初言一把夺过季义栋手中的药丸，再扔进垃圾桶，随即跑去洗手间使劲挖喉咙。

“呕—”她吐了很久，鼻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她使劲用冷水洗着脸，想让自己清醒。

缓过来后，季初言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