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梁王府的,方才有个贼人偷盗了府内东西,我瞧见她似乎上了这辆马车,我们要搜车!”
车夫却道:“大胆,这可是摄政王的马车,尔等也敢拦路?”
完了,现在绝不能下车,被抓回去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深呼吸一口气,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颜如玉放低了姿态:“救我......求你。”
贼人?梁王府的贼人,就是梁王妃?
当真是有趣,薄世夜眼底波澜不惊:“凭什么?”
世人眼中的如玉郡主,这个顶着梁王妃名号、却嚣张跋扈没脑子的蠢女人,能有什么值得去救的?
是了。原主嚣张跋扈,是被人惯出来的,无脑愚蠢,也是。
“小皇叔......不,殿下不是一心想除掉梁王一党吗?”颜如玉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救我,我不仅能帮你,还能成为你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刃!”
此言一出,薄世夜似乎终于拿正眼看颜如玉了。
穿着一身褴褛的布衫,衣衫上都是鞭痕,颜如玉的脸上、身上都是血痕与脏污,丝毫瞧不出来有半点王妃的模样。
良久,他才轻声道:“......好。”
马车外,车夫和侍卫吵架已经快要到了动起手来的地步。侍卫还在那里叫嚣着:“摄政王的马车?笑话,摄政王日理万机,怎会坐着马车在这时候闲逛,还这么巧......”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去向要提前向你报备?”
修长的指尖挑开了车帘,薄世夜把颜如玉搂入怀中,掩盖在披风之下,探出头来。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平淡的语气却瞬间让侍卫的气焰消了下去,侍卫双腿微软:“小、小的不敢。”
惹谁都不能惹上这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摄政王。
当朝摄政王,权势滔天,独倾朝野,冷硬强大,极有手腕,城府很深,受太后和皇上忌惮,但是连太后都不敢动他,又怎是他得罪的起的?
“不敢?你不是说还要搜车吗?”薄世夜轻笑,眼底却不带丝毫温度。
侍卫一瞟,马车里除了薄世夜,压根就没有任何其他人。
“不不不,摄政王的马车,怎是一般贼人敢上去的呢?”侍卫忙赔笑着让开了道路,还扇了自己两耳光,“是小的眼拙,小的眼拙。”
凝眸注视着侍卫半晌,直到那侍卫头顶已出了一层薄汗,薄世夜这才收回了视线。
修长的指尖轻转,他放下了车帘:“去尚书府。”
尚书府?怎么突然又转路了?
“是。”车夫不敢有异议。
一放下车帘,薄世夜便松开了搂着颜如玉的手,颜如玉顺势软软的跌在地上。
“晕了?”薄世夜垂眸,清冽的嗓音如阳春三月的清泉。
“......没有,还活着。”颜如玉现在已经气有进无出了,她扫过一眼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裳,又瞧了瞧薄世夜的衣裳,“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