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事儿哪有一块的,我自己去就行了,今天要浇地,我今天早点去医院送饭,顺便去买点纸钱和点心,我怕回来的时候赶不上趟儿,你帮我看着点地。”
我答应下来后,马正两口喝完已经凉透的粥回家了。
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些诡异的情况好像都是前后脚出现的,先是马正梦里举动奇怪的妈,又是我昨晚见到的人。
这之间似乎有什么微妙的联系,我正努力的寻找着这个联系,只觉得右手指尖一阵刺痛,冷,像冬天摸了铁栏杆一样。
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在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出现了,就在我背后。
我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什么都没有,是我想得太多出现幻觉了?
时间太长,桌子上的饭菜咱就凉透了,外面也开始吆喝浇地的事,把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赶到脑后,我收拾完桌子就骑着自行车下地了。
一直到晚上马正才回来,坟地在后山上,他去之前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住的村子叫昌下村,被两座山夹在中间。
那两座山一座郁郁葱葱,另一座则有些寸草不生的意思,因而被叫做阴阳山,乍一听这两个名字的人都会认错,那座郁郁葱葱的山才是阴山。
住人的房子一般都建在阳山的山脚底下。
昌下村后的乱坟岗子就是在阴山的后山上,但凡是活物都不能靠近阴山,但阴山附近的粮食倒是长的特别好,这也是能解释的,山里不知道是有多少尸体呢,说不定那山有一半都是尸体堆起来的,养分充足,植物肯定长的好。
一想起来后山的乱坟岗子,我有点担心起来,可马正东西都买好了,那个倔驴一样的脾气肯定是劝不动了,只能说让他烧完纸过来拍两下大门,算是告诉我一声他回来了。
他上山,我也坐在床上没睡,心慌意乱,村里熄灯都早,马正去烧纸这事我也没告诉爸妈,自然也熄了灯。
这心慌意乱慢慢成了坐立不安,我缩到墙角拿手机玩起了贪吃蛇,连着撞死了几次,我烦躁的呼噜了两下头发。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马正也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听见声。
我实在坐不住了,刚要下地穿鞋,听见了大门被轻轻扣了两下,我和马正约定好的,他已经烧完纸回来了,我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盯着窗户缝,今天晚上那个人也没有再来,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马正过来找我,他昨天晚上压根就没来我们家敲过门,是在柳长婴家睡了一晚。
昨天晚上他刚烧完纸准备下山回家,结果撞见了六神无主的柳长婴。
柳长婴闹了病的事村里都知道,马正大晚上的看见她心里直发虚,但又不放心柳长婴,于是跟了上去,柳长婴看着慢悠悠的往前晃荡,但是马正却怎么都跟不上,距离越来越大,正是大晚上的,马正出了一身的冷汗,两条腿肚子不知道是跑山路跑的,还是吓得,直打颤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