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嬷嬷眼珠子咕噜噜一转。

“大姑娘，我们家二姑娘也是担忧大姑娘呢，大姑娘也是的，怎能自己一人独身在外，连白芷都遣回来不留着，说出去算什么个事呢。”

“那就别说出去，今日的事若传出去，那我便认定了是你们主仆俩所为，届时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们。”

秦清眼睛淡淡一抬，示意白芷可以赶人了。

有她在，白芷也有了底气。

她抬高下巴走到秦瑶跟前：“二姑娘，我们家姑娘累了，二姑娘还是带着自己的人......”

“啪！”

秦瑶抬手就是一耳光甩到了白芷脸上。

她狰狞着脸咬牙切齿：“你算个什么东西，主子说话也有你张嘴的？你主子没教你规矩不成！”

白芷脸上登时浮出个血红巴掌印。

秦清抿唇，脸若寒霜起身。

“秦瑶，你放肆！”

秦瑶一拢耳边碎发，趾高气扬转身：“瞧瞧，妹妹怎么就忘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只是大姐姐你也该懂得，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大姐姐不好好说话，昨日的事我定要告诉爹和祖母的。”

“昨日什么事？”

“大姐姐何必装糊涂，你说什么事，你把贴身丫鬟送回来，一个人夜不归宿，谁知道是去做什么了？说不得就是同什么不入流的货色狼狈为奸去了！”

秦瑶自觉拿住了秦清错处，愈发言语无状起来。

看见门口漏出的衣角，秦清眼神闪烁，又安安稳稳坐了回去。

“妹妹这话，我不懂，我昨日是办正事去了。”

秦瑶以为她是怕了。

态度就更加嚣张了：“什么正事？大姐姐真会说笑，谁家好人留个闺中小姐留在家中，说不得就是什么盲流子一类的污杂人！”

“大胆！！”

一道尖细男声率先传来，随即是个着藏蓝太监服的小太监。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辱骂端王殿下！来人呐！把这个污言碎语的小蹄子绑起来掌嘴！！”

小路子简直气死了。

竟敢有人说他家殿下不是好人！

小路子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好几个段王府的人，皆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那几人扑上来三两下就把秦瑶给抓住了。

小路子撸起袖子，亲自上去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把秦瑶的脸打了个烂猪头。

春嬷嬷被这阵仗吓到了。

秦瑶也被打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端王殿下？

她什么时候骂端王殿下了？

“大姑娘！”

春嬷嬷噗通一声给秦清跪下了：“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撺掇的二姑娘，二姑娘那些话也是奴婢教的，大姑娘息怒，快救救二姑娘呀！再打下去二姑娘的脸就要坏了！”

秦清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盏。

“嬷嬷却是求错人了，她言语里辱骂的是端王殿下，我也只不过是干听着，人是端王殿下的人，我如何使唤得动他们呢？早便提醒二妹妹和嬷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