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你接受不了,但你仔细想想,问问心底儿里的你自己,你真想不起来了?你真不信吗?
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问问我自己?
我被他问的有些懵,刚才的酒劲儿好像也是上来了。脑子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梦。
梦?等等!我看向窗外,下过雨的村子,云雾缭绕,烟雨给世界加了一丝朦胧。我好像看见,黑色的大楼好像就在远方,真实的界限渐行渐远。。。
不对!我回过神来,但我突然有点怀疑了,那真的是个梦吗?
江将雨?
好像一切都与她有关,窝头,回家还有那个奇怪的梦。。。
出了这么大事儿她又在哪?
死结越来越多了。
我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却发现我甚至连她的微信都没有。
我翻出企业微信,寥寥几句的聊天记录还在,可她的所属单位和头像却变成了一片空白,我在学校通讯录中搜索,无结果。
一股寒意贯彻心扉,我终于觉出不对了,那个存在江将雨身边的,一直都存在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所有的故事都被串联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在那个燥热的午后,我为什么找她搭讪。
因为我注意到这个漂亮女孩总是在孤独的热闹,生存在人群之中,却游离于人群之外。和这个世界,好像总有着一步的距离。那种感觉,让我心疼。
有个人说过人的大脑是一块儿极其不靠谱的破磁盘,我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活在真实中,殊不知真实这个概念只存在于自己的脑袋里。
我的大脑好像跟我开了个玩笑,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她真的存在吗?
她的影子原来在我脑海里这么淡,而且越来越淡,像是有人用强力橡皮在把她擦掉,我努力抱住头想把她留住。
我开始打电话给我同学,老师,一切可能认识她的人。可他们都说没这个人。
我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再也没爬起来的力气。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我回想着我和她少得可怜的交集,翻倍也不够我喜欢她的。可我就是很难过。觉得心口空旷旷的,好像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口被发现了,很浅,却疼的厉害。
对了!
我转身问我爷爷
“您是不是收过干儿子干闺女啥的,姓江的!”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自己穷苦一辈子,又不善言辞,哪有机会收什么干闺女,干儿子。再说这附近除了村长一家,也没有姓江的。
村长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我记得村里有个姓江的女孩子,和我差不多大的。
村长想了想说不会,这方圆百里估计也就自己这一家姓江的。而且自己就有一个儿子。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又摇了摇头。
“唔,要说姓江的女孩,只有我大哥的女儿了,可是他们在你出生之前就去了外地,没过多久就害病去世了,你们应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