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的,倒是你,冻的发抖,就把衣服披着吧。”贺然的声音低沉温柔,拂过我的心头,给了我一丝暖意。
既然贺然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倒显得我矫情。
我约的车还没来,等车的空档,又跟贺然闲聊了一会儿。
“贺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我手里攥着贺然的衣服,低头向他道歉。
“我倒没关系,没什么***烦,就是上次凌先生带你离开时的态度,我倒担心许小姐的安危了。”贺然回答。
“贺先生也太夸张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我把滑落在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低声说到。
“确实,我倒担心过头了。”贺然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许小姐,为什么每次遇到你的时候,你都这么狼狈?”
贺然虽然笑着说着话,但是我却没有从他的话里体会到任何嘲笑之意,只是朋友间的调侃罢了。
我放开手中攥着的衣服,坦然对他说:“那可能是我的原因,生活处处是不堪吧。”
贺然被我的这句话逗笑了,“凌家少奶奶说这种话实在不应该,再怎么样,表面也应该光鲜亮丽。”
听到贺然这句话,我想努力扯开嘴角微笑一下,但是心里的苦涩弥漫开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已经连表面的美好也维持不住了吗?
贺然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转移了话题,“为什么这么晚来医院?”
我想了想,不愿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说给外人听,只好找了个借口敷衍到:“生病还要挑时间?贺先生不也是这么晚?”
我只是随口反问一句,贺然却跟我解释说:“我是胃病,老毛病了,公司里的事刚忙完,现在拿点药就好。”
贺然这么坦然的态度,倒显得我有点小人了。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左手攥住了衣服的门襟。
贺然顺着我的左手看过去,发现了腕上的伤口,我想遮挡时已经来不及了。
贺然的瞳孔缩了缩,他抓住了我的胳膊,提高了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把手藏在身后,“做饭,不小心划了。”
贺然肯定不相信我的回答,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我藏在身后的那只手,“那天回去,凌朔难为你了?”
他对凌朔的称呼已经从凌先生变成了凌朔。
我避开他的目光,用尽量冷淡疏离的声音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贺先生费心了。”
贺然看出了我在逃避这个问题,他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我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贺先生拿完药不着急回家?”我定了定神,看着贺然紧缩眉头的样子,问到。
“我在等我的司机,我让他先去送一位老朋友了。”听了我的话,贺然没有继续追问了,他边回答我,边朝马路上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