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试则是为了筛选秀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这时方易还是个童生,连院试都没过呢。
这时王曦阳道:
“方易,你之才学,取一个秀才轻而易举。但是要和一省之地的精英竞争,却还有些不稳。
为师希望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仔细学习,切不可放松心神。”
方易行礼:“是,夫子。”
王曦阳犹豫了下。
似乎在下某个违背了他原则的决断,良久才道:
“对了,这次的恩科,与以往不同,可能需要出城,你要早作准备。”
“嗯?”
“出城?”
方易有些不懂,科举考试都是在府内笔试,怎么会需要出城?
这是什么道理?
想要问问夫子,但夫子已经不想再说。
只是挥手:“你下去吧,好好准备明日的院试。”
方易无奈:“那学生告退。”
下楼时。
方易越想越觉得不对,夫子平日里刚毅果决,说话行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怎地这时却话说半截,不清不楚。
这不像是夫子的作风。
联想到一日两次召见,方易思忖:
“或许,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夫子今天真正要提点自己的事。”
“省试,海寇,恩科,出城。”
方易串联起这些节点,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又不能确定。
下了等闲楼。
便看到罗大酉正和一个翩翩佳公子在说话。
那公子二十岁左右,面如冠玉,相貌俊美,还长了一双桃花眼,看人时俨若含情,比之女子都不差。
明明下着毛毛细雨,却偏偏还摇着一把白纸扇。
十分骚包!
这正是方易的另外一个同窗好友——汪舒同。
看到方易下楼,那公子桃花眼一亮,立刻道:“方易,你出来了,走走,咱们去喝花酒去。”
方易没好气道:
“明日就要考试了,你还敢喝花酒,小心夫子知道了,打烂你的**。”
汪舒同一缩脖子,有些怕的看了等闲楼一眼。
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问:“方易,夫子找你什么事?”
方易一挑眉。
敏锐的察觉到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
扫了一眼罗大酉,说:“你也知道了?”
汪舒同嘿嘿一笑:
“看来,夫子也告诉你了。不过,我可不像你那么有才,这次就算加了恩科,我也考不过。”
罗大酉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呀?”
汪舒同一搂罗大酉:“走走,我们去住处说。”
到了三人的居所,汪舒同主动把恩科的事说了。
罗大酉这才恍然大悟。
汪舒同提醒道:“大酉,这件事还没发正式公文,你不要说出去。”
罗大酉点头:“我懂我懂。”
方易联想到夫子的提点。
问:“舒同,关于这次省试,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汪舒同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听我爹说,可能跟最近肆虐的海贼有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方易心忖:“看来,汪舒同知道的也不多。至少,他不知道这次恩科要出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