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倾心里大呼不好,那担忧的女声是江清,庄严的女声是宫涵玟的。
宫涵玟是江清老公的妈妈,也就是她的婆婆。
宫奶奶很严格,对夏雨倾从来没有笑过,一直冷着脸。
但夏雨倾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对夏雨倾很好。
“咔嚓——”门开了。
门一开江清和宫涵玟就看到楼梯上狼狈不堪的夏雨倾,她拿着扫把,手腫和膝盖都带有血迹,头发凌乱不堪。
“夏雨倾——”宫涵玟冷着脸道。
……
“身为宫家未来的女主人,竟然和女仆一样在做清洁,夏雨倾你在给宫家丢脸,你知道吗?”宫涵玟冷声道,表情要多黑有多黑。
“我,我……”夏雨倾双手绞着衣角,紧张得说不出话。
看到夏雨倾的摸样,宫涵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说,就把宫家大多数人都叫到一起,连宫恪夜也来了。
大家都聚在大厅里,女仆司机园林工,黑压压的一大片,整齐的排列着。
宫黎昼斜靠在墙上,好似不管他的事,除了在见到宫恪夜时,诧异了一下。
宫恪夜是宫黎昼的哥哥,三年前去吉利留学,刚回来。
“妈,妈消消气……”江清递上一杯水。
“你别说,你也好不了,你和夏雨倾就是一个样。”宫涵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清和夏雨倾。
而,江清和夏雨倾两人并排低头,能低多低就多低。
“安德里。”宫涵玟对一旁穿着西装的管家说。
“是,宫太太。”他打开随身的牛皮文件袋,随后说到。
“四月八日,夏小姐一人除草,用时八时四十一分钟。
四月九日,夏小姐一人擦窗,用时四时五十三分钟。
四月十日,夏小姐一人扫地,用时五时二十一分钟。
……”
随着安德里的声音,夏雨倾的眼睛越瞪越大,女仆们额上的汗越来越多。
江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雨倾。
宫黎昼眉头微皱。
宫恪夜阴寒的看着那一大批排列整齐的人。
宫涵玟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停,安管家,别说了。”夏雨倾央求到。
“这……”安德里犹豫到。
“说。”宫恪夜冷声到。
夏雨倾望了眼宫恪夜,低头,不再看他,认怂。
宫恪夜的目光一直在夏雨倾的身上,特别是夏雨倾身上的血迹。
虽然安德里只说了三四分钟,但夏雨倾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庆幸,安德里没有把今天说出来。
“以上就是夏小姐在宫太太和宫夫人去东都后,三年以来的行程。”安德里微微点头,退下。
……
“好,很好,夏雨倾,做的很好。把宫家的脸丢的一点都不剩。”宫涵玟面无表情,“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夏雨倾低头看自己的膝盖,鲜血渗出牛仔裤,这才发觉已经流血了。
宫黎昼知道刚才他是用了九成力,但也没发觉夏雨倾伤的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