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不管沧澜有没有决定，凤月像是守护般径直在何小妹身旁坐下。

四周一片寂静，黑暗中，沧澜双眼紧闭，紧握的手不住地颤抖。

第二日，沧澜是被洞外的吆喝声和脚步声吵醒的。他起身看了看，见外面围了一群妖怪。

由于洞外有结界，其实里面听不到声音，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放宽了听觉，这才感知到。

他们是怎么找来的？沧澜疑惑。

“我身上有个专门寻找阵法的法器，但是被古溪拿走了。”随后起身探查的凤月主动道。

沧澜点点头，他回头一看，见何小妹也准备往这边走来。

何小妹想给沧澜一个“清晨的微笑”，但是她才扬起一边嘴角，沧澜就收回了视线。

凤月自然也看见了，他对沧澜的自觉很满意，于是主动问道：“怎么办？出去还是待在里面？不过就算待在里面，他们手上有那法宝，迟早也会解开结界的。”

“那还能怎么办？”沧澜说道，“出去。”

临出去前，他把何小妹放在自己百宝袋里的“降魔”和披风还给了她。

“小心。”他简短道，率先走了出去。

拿着沧澜交给自己的东西，不知为何，何小妹有种“两人从此两清”的感觉，心头不由自主涌上悲伤。

凤月看着不忍，转移话题道：“你喜欢‘白羽鲛鳞’吗？”

“是我昨天盖的那个被子？”何小妹问道。

“嗯！”凤月点头，“你喜欢的话送给你。它能自动调节温度，还能防火防水，十分方便，不过我所说的水火是指普通的水火。”

“那这对你们仙人不是没什么用吗？”她记得沧澜不怕冷也不怕热……不对，她怎么又想到沧澜了？

“其实我收集的这些东西大多就是为了好看！”

“是不是仙人都喜欢收集东西啊？”

“嗯？我记得沧澜不喜欢啊……呃，我不是故意要提他的。”

真是的，在一起久了，下意识就想到了他。

“你干吗跟我道歉啊！”何小妹笑道，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勉强，“我是说天宝仙君！他之前住的石洞里有好多夜明珠呢。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怎么老喜欢往洞里跑啊？没有个正经的房子吗？”

“我不喜欢人界那些财宝。”凤月识趣地接道，“至于山洞嘛，你看这秋明山什么多？”

“山，还有树。”

“那就是嘛，你说在这样的地方建一房子，目标也太明显了吧？”

“是啊！哈哈哈。”

两人闲聊着往洞外走去，沧澜早已不见了人影，凤月能感觉到，何小妹强颜欢笑的表情下是何等失落……

“你身为上仙，竟然到处杀害弱小，就算我们将你撕成八块，你也是罪有应得！”何小妹和凤月刚走出结界，便听到了一个底气十足的吼声。他们循声望去，见一位长着牛角、手持铁棍的妖怪，正气凛然地指着沧澜的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