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老嬷嬷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少女是何人物，能自称本官，且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品女官闻洛栖了。

闻洛栖神色慵懒，可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老嬷嬷惊恐的跪倒在地，“闻大人饶命！老奴狗眼不识泰山，求大人有大量，饶恕奴婢！”

闻洛栖嗤笑一声：“谁告诉你我大度？快说！你是哪个宫的奴婢？”

“这………”老嬷嬷汗颜，左顾右盼而言其他，闻洛栖一眼就看出了老嬷嬷的打算，悠悠开口道：“你不说，我也能猜的出来，住在冷宫的，都是些不受宠的妃嫔，但据我所知，昔日被打入冷宫又有皇子的，只有姽妃。后宫有规定，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只能带心腹婢子，而你现在有权力对皇子非打即骂却没有人管束，想必是深处后宫的某位宠妃指使的你吧，再进一步，能有这种权利的，恐怕只有中宫那位了，我说的可对？”

一番话，说的老嬷嬷汗如雨下，惴惴不安，见此，闻洛栖更加肯定了。

这个李皇后，文景帝才刚刚薨世，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吗？不，不对，这个嬷嬷很早就被安排到姽妃身边了，难道是与姽妃有什么恩怨？

想不出所以然来，闻洛栖索性喊来了御前侍卫，“来人，把她拉下去关押，听候处置。”

“是！”

老嬷嬷被御前侍卫拖走了，闻洛栖拍了拍缩在怀里当鹌鹑的小少年，“嗨！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软不软？”

小少年慢慢松开手，小声嘟囔道：“平的。”

这能忍？

闻洛栖当即赏了小少年一个暴栗，小少年疼的眼泪汪汪，一双干净清澈的黑眸控诉的看着闻洛栖。敢瞪她？闻洛栖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僵持了数秒，小少年率先败下阵来，眨巴着眼睛，怯生生道：“谢…谢谢你。”

哼！敢跟她斗，还早个一百年呢！

闻洛栖睁着通红的眼睛，洋洋自得。“没事，保护皇家血脉是我的职责，对了，你是九皇子吧。”

现在的每一个皇子对大懿来说，都十分重要，他们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万一有什么闪失，她找谁哭去？

九皇子程煜，生母是姽妃，曾经深得文景帝宠爱，后来爆出九皇子并非文景帝亲生，被打入冷宫，这样一算，竟是有好几年了。

闻洛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面前的九皇子，心里暗暗吐槽，哪个瞎了眼传的谣言，这九皇子分明就和文景帝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是亲生的，难道还能易容不成？

这文景帝也是，不明是非，啥都不问就把姽妃打入冷宫，你倒是试验一下啊！

不知该说些什么的闻洛栖摸了摸程煜的头道：“那老嬷嬷为什么打你？”

程煜低垂着眼眸，掩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狠厉，语气怯弱：“母妃生病了，我想抓药，那老嬷嬷不让我去请太医，我就悄悄跑走，然后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