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倒杯水来。”泠无双命令道。

“……是”翠儿被泠无双冰冷的语气吓到，呆呆地回答。

一杯水下肚，有些刺痛的喉咙得到了滋润。

三个嬷嬷和五个小丫头对望了下。文嬷嬷再次开了口：“公主殿下您不记得我们了吗？您不是最喜欢翠儿给您……”话未说完，便被泠无双打断，“文…嬷嬷？你是叫文嬷嬷的吧。”

“正是老奴。”文嬷嬷恭敬地答道。

“…奶娘，那…我…又是……谁？”泠无双带着稍许颤抖，轻轻地问道，与之前命令翠儿的人全然不同，她知道文嬷嬷是值得信任的，因为她心中有个残缺的灵魂告诉她这是她的奶娘，最疼爱她的奶娘。

“殿下，您，您是现在皇宫中最尊贵的人。”文嬷嬷顿了顿，“您是记起老奴了吗，殿下？”文嬷嬷的眼角悄悄湿润了，看着公主长大长大的情分，又怎是主仆关系阻挡得了的?

而此时，泠无双望着那小小的残缺的灵魂，又有了另一番感触。那个小小的灵魂开了口：“姐姐，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我没用，只能看着奶娘和翠儿她们被欺负，你能帮我好好保护她们吗？她们都是很疼双儿的，姐姐可以吗？”

“……好，姐姐答应你帮你保护她们，让她们不受欺负。”

“那谢谢姐姐了，永别了，姐姐，永别了……”慢慢地那不全的灵魂升上天空，直至透明，消失。

而现实中的泠无双闭上了双眼，为小公主默哀，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羡慕起了小公主，总有那么些人爱着她，陪伴她，她在天堂会很幸福吧。既然她答应了小公主继承了她的身体，那么她就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些一直保护小公主的人。张开眼，凝望一干群众，浅浅一笑。

“奶娘，能和我说说这里的一切吗？”

“是，殿下。”文嬷嬷看着泠无双，为她还能记得自己而欣慰一笑：“殿下，您叫做泠无双，您的母亲，皇后娘娘是沐家独女——沐依岚，在生下您时就…去…了，现在是振丰 七年贰月贰拾日。您的父皇在您出生前就已御驾亲征，收复西域乱党。如今后宫无主，?贵妃，福贵妃，月贵妃，如妃，玉妃，尚妃，梦妃，瑜妃。各个等着欺上门，还不提那些贵人，修女。若不是您的外公——沐将军，位高权重，又很疼爱您，您不得……哎！您的舅舅武功高强，此次跟着陛下出征。前日听说您的舅舅立了大功，颇受皇上重视。此次就是跟皇上出征的另一位尚大人的妹妹尚妃陷害的您……想让身在西域的沐大人分心，好让尚大人出头！。”文嬷嬷说道最后一句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噢，尚妃？很好。”无双轻轻一笑，却少了一份童真，熟悉她的人都会知道，又要有人遭殃了。“那么奶娘，这宫中的人是否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