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真的没有做……你是要我死啊！”她说着，站起来就往旁边的柜子上撞。

曲宁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腰肢抱住。

让她真的撞上了，这晏老夫人肯定会心软，又相信她。

“苏小娘，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拿死来逼老夫人呢？！”曲宁趁乱大声吼道。

本来晏老夫人心中动容，听到曲宁这话，顿时又生气起来。

合着这***是用***自己相信她呢！

真是好心机！

苏莹气得半死，她转身一耳光抽到曲宁的脸上。

曲宁被抽得后退好几步，所幸香芹扶住了她。

“你——你简直刻薄蛮横！”晏老夫人也惊魂未定。

万一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吉儿唯一的子嗣可就没了！

曲宁脸颊一个巴掌印，眼泪哗啦啦的。

“老夫人……”她委委屈屈，缩着身子喊道。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晏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把她扶到一边去坐好！”

曲宁没想到自己这一出没能让老夫人心软，反而叫她更加要紧曲宁，气得眼睛通红。

***！

***——！你不得好死！

她在心中发疯地骂。

晏老夫人浑身无力，她目光带着失望地看着苏莹，摆手道：“你去守灵吧。”

今日这事情，空口无凭，再逼问下去，也是徒劳。

等头七过了，她再做定夺。

“老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

“对，你即便庶出，但也是商户之女，金尊玉贵的养大，个性是娇蛮了一些，我这个老妇没理解到，你先下去吧。”晏老夫人满脸疲惫。

香芹把她带走后，晏老夫人控制不住哀泣起来。

“老夫人……”曲宁鼻子酸酸的喊。

虽然曲宁不喜欢晏老夫人，但她对儿子的爱是真的。

刚才那一架，她又老了几岁。

“你别怪老身不给你做主，这些天这么多人，我们不能闹啊……闹起来就让人看笑话了。”晏老夫人满脸苦涩。

“妾身明白的，你可要保住自己的身子啊。”曲宁拍着她的脊背。

晏老夫人低声抽噎。

香芹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晏连殊。

“祖母。”晏连殊一进来，就恭恭敬敬喊道。

“嗯，前头事情安排得如何？”晏老夫人擦着泪水，脊背慢慢挺直。

曲宁还是很佩服她的。

即使发生这么多难受的事情，她依旧能够从巨大的悲伤迅速抽离。

“已经安排好了，晚上轮流守夜也都安排仔细了。”晏连殊躬身道。

晏老夫人连连点头：“辛苦你了，你把你母亲带去房里休息吧。”

曲宁从榻上下来。

晏连殊看她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眉头微蹙。

两人从晏老夫人房间离开，曲宁一来到外头，就呼出了一口气。

“很闷？”晏连殊问，视线却总是控制不住往她脸上的巴掌印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