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在龙门镇，本公子还是第一次碰见敢咒我全家的人，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张诚怒极反笑，紧攥的双拳勒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蒋焱击中腹部在先，蒋淼打落在水于后，加之此时毫不留情面的咒骂，哪怕是普通人也无法遏制心中怒意，直接冲上前去动手了。

“怎么？心里有气啊，来杀我啊！”蒋淼倒是光棍的很，压根未将龙门镇人人既敬且怕的张家放在眼里。

这张诚平日里三天两头来家里找事，若不是张家在龙门镇颇有威望，多少还顾及些脸面，只怕是早已将蒋焱给绑进张府了。

三岁，绝大部分孩童还在学走路，有些愚钝者甚至连话都未学得周全，蒋淼已能感受到龙力的存在，被整个龙门镇誉为不世出的天才。如今九年过去了，十二岁的他却依然只是幼龙气力一段，曾经的天才沦落为人人笑话的废物。

“姐，弟弟没用。那妇人说的不错，我就是个十足十的废物。”蒋淼回过头，半跪在瘫软在地的蒋焱身旁，耳语轻呐“这次学院选拔你和张诚一定都会入选。你走后，他也定会让家丁为难于我，并以此为要挟，让你对他投怀送抱。”

蒋淼惨然一笑，如寒冬那温煦的阳光，又如沙漠中久违的甘霖。

“姐，做弟弟的此生唯一能为你所做的便是不再成为你的累赘。”

“姐，你一定要找个有权势又爱你的姐夫，替弟弟守护你一生。”

“姐，你一定要强大，强大到能够杀了张诚，为我报仇。”

“姐，你要好好的……”

再起身，蒋淼仰天长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啪——

清脆的耳光甩在张诚的脸上，红彤彤，油汪汪，煞是鲜艳。

“张诚，张公子，你打我啊。”蒋淼状若癫狂，笑的前俯后仰，如若璀璨绽放的花儿，燃烧着年轻的生命。

张诚一滞，竟有些手足无措，饶有一身龙力，面对这他口口声声称为废物的蒋淼竟不知所措。

“你他吗不是牛逼么，你倒是来杀我啊。”蒋淼又是一耳刮子甩出，打的张诚眼冒金星。

刺目的阳光被乌云遮蔽，深不见底的寒潭汩汩的冒着气泡，丝丝淡淡的龙力在天地间涣散，静谧的世界仿若只剩下蒋淼扇着张诚嘴巴的啪啪声。

龙门镇近万居民，加之那从县城赶来的见习祭祀，无数双眼睛很是虔诚的盯着冒水泡的寒潭。奇怪的是，竟对蒋淼的放肆行为视若无睹。

气泡的破裂声不绝于耳，一丝丝龙力从中涌出，充斥在这天地间。

无人敢出声喝止蒋淼，更没有人敢冲上前去拉住他。唯恐冒犯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虚无缥缈的龙神，被怪罪，被罚下诅咒。

除了蒋焱。

“弟，快住手，天赐图腾仪式开始了。”蒋焱急了，赶紧冲上前来想要拉住正左右开弓，耳光扇得不亦乐乎的蒋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