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种工作单位。哪敢天天戴着好几万的行头上班啊，不像你们压根就没人管。况且我天天熬夜加班，总不能未老先衰吧！”邹皓音一边翻着专柜开的小票一边说：“再去楼上逛逛吧！”

最后邹皓音买了一条裤子，刘昀锦买了一件镰仓衬衫。

“你们私立学校是挣钱哈，一件衬衫七八百，Zara不也一样穿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就不理解一条黑色裤子咋就值2000？”

我说你一句你就必须得怼回来是吗？

两人在路上叽叽喳喳地走到了北大街。

“去地铁口里面买点东西吃吧，我都十几年没吃过这儿的东西了。”邹皓音提议。

喂饱自己的味后，两人从北大街站一人往北回省图书馆，一人往南去往小寨。

邹皓音晚上护肤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看着自己二十七岁的脸庞感叹着青春不再。

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不经意的眼前晃见一个十七岁男孩的身影，看见了十七岁的孟辞尹，看见自己的十七岁和回不去的时光。

邹皓音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许久都不用的QQ，从几百号人的通讯录里翻出那个人的账号，点开那个头像，大拇指却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良久后按下返回键，熄屏，闭上眼睛，睡觉。

再度闭上眼，那个脸庞又浮现在眼前，邹皓音翻来覆去调整睡姿，孟辞尹的脸庞却越来越清晰。

邹皓音忽得掀起被子，穿上拖鞋，去厨房拿了一罐可乐，坐在沙发上不停调换着电视频道，可换来换去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只好作罢回到房间逼自己入眠。

第二天一早，邹皓音收拾好准备下楼吃早饭。

“今儿是周日啊，怎么醒的这么早？”邹母疑惑道。

“昨晚没吃饱被饿醒了，一起去楼下吃早饭吧，妈。”

楼下一个老爷爷用一口流利的关中话叫卖着“刚出炉的甑糕诶！热腾腾的甑糕！” 坐在狭小拥挤的早餐店里，邹皓音对着老板娘说：“要一份混沌，一份米线，还有两个油条。”说完这些便和邹母坐到门口的一个小桌子上。

邹皓音想起了什么似的，去隔壁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南瓜馅的包子，又去老爷爷那儿要了一份甑糕。

回到小店里邹皓音从桌子角的筷子桶里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熟练地掰开，然后两只筷子靠在一起摩擦了几下递给邹母，又顺手拿了一双给自己用，低头摩筷子的时候瞥见桌上刚买的甑糕说道：“我记得小时候甑糕都是用粽子叶包的，现在怎么都用成一次性饭盒了。”

说罢用筷子擓（kuai）了一口：“总感觉没有以前好吃了，你尝尝！”

邹母也抿了一口说道：“确实感觉没以前那味儿了！”

这时老板娘端着饭：“馄饨和米线好喽！”

邹皓音笑着说了句谢谢之后低头开始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