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儿，又思忖着对方的态度。

“四少，我想拿回我的东西。”她忍不住开口。

“那先讲讲你那暗器的事儿吧！”岳季文身子不动，从茶几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抿着唇，一缕烟就从鼻腔里冲出来。

“我的弹弓可近攻，可远攻，银针有毒，毒发入髓，不出三日，此人必亡。所以你最好快快把枪还我！”

“最远多远？”他觉得不对，若暗器可以，何必用枪刺杀？

“百米内精准！”

“哦？你说谎了！”他笑了，笃定地说道。

沉默，是此刻唯一的选择。

“弹弓的弱点是什么？”他继续追问。

见她一直沉默，他也不再说话，继续抽着烟。

她还在犹豫，看起来他不是能容易唬住的。

“远攻力度小，不可致命。”她默默地说。

“没了？”他倾身，把那点儿烟头按灭在茶几上那白瓷烟灰缸里。

“没了……”她闷声回答。

岳季文伸了伸懒腰，换了姿势坐，交叠了双腿，斜倚着沙发靠背，右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沙发扶手，思考着她这话的可信度。

“你陪我十天，我就还你。”他直白地说道。

又是一阵无尽的沉默。

这是下下策，最坏的结果。

他看出她没有筹码，只有自己。

“好”眼下却并没有别的路可走，枪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她答应的有点爽快，他心里微讶，这丫头可不是看起来那般乖巧。

他起身向门口走，开门说道，“给杨妈妈送根小黄鱼去，就说我留她十天。”

副官道是，他复关门。

他其实也就只再待五天，半个月是他在驻地以外能待的最长期限。

半个月还不足以让别人完全摸到他的行踪来安排一场周密的刺杀。

说十天是想让她觉得时间还早，不要那么早的动小心思，譬如偷枪，逃跑。

夕阳的最后一点霞光从窗户中照进来，她看着自己的影子在面前的地砖上拉得很长。

乳娘遵从父亲的遗愿，想让她平安长大，顺利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