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暮雪惨白着脸被人拽了出去。
……
习武场。
人群围得密密麻麻,苏暮雪捂住单薄的衣裙瑟瑟发抖。
“唰——”
一道鞭子应声而下:“还不快念!”
苏暮雪捂住手臂上的血痕,淌泪开口:“贱妇苏暮雪,无耻秽乱,恶毒不堪,不配为兰陵王妃,如今自请下堂,甘入伶人房,永为营妓……”
尊严在此刻碎得彻底。
萧安辰说的生不如死,真的半点不掺水分。
如此一月。
习武场的男人们已经从一开始的缄默,到如今的哄堂大笑,兴奋讨论——
“每天翻来覆去那几句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欸,苏暮雪,你倒是把你那‘无耻秽乱’的手段使出来,也让我们一起瞧瞧啊!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哪些个兄弟每晚抢先钻进你的木屋,老子在外边整宿听得,冒了一月的邪火!”
污言秽语,冲刷着苏暮雪最后的底线,她最终没撑住,生生呕出一滩血,昏迷过去。
……
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暮雪以为自己终于死了,能解脱了。
可再次真睁眼,她还是躺在军营的木屋内。
从前嘲讽她那帮伶人房的女人,都围在一旁,却没有像从前那样嘲讽,而是怜悯望着她,仍出一句——
“你已经有了半月身孕,但……不知道怀得是哪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