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秉纯迟疑着看向了白清深,后者如今是这后宫之中地位最尊贵之人,位同副后,她也只能指望对方来主持大局了。
“你想让我去找死么?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你让我去求情,只怕会让皇上彻底迁怒于我,纯嫔,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姐姐误会了,嫔妾没那个意思。”
“够了!我可担不起你一声姐姐,在我面前最好把你的狐狸尾巴都给我收起来,就算你有任何阴谋诡计,在我面前也将无所遁形。”
白清深声音冰冷地威胁道,一双眼睛尽是凌厉之色,看的曲秉纯浑身一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哼,贱人,休想算计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她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她待的实在难受,只要一想到陈思鲤为白清浅受伤而担忧不已的样子,她就控制不住在内心疯狂滋长的恨意。
继续留在这寝宫之中,她怕是会控制不住,去帮白清浅一把,让她早日归西,了却夙愿。
花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如今白清深心中有怨,大多也是因为白清浅的缘故。
这姐妹俩的关系注定无法缓和,事到如今,只能期望两人的关系不再恶化,虽然这也极为困难就是。
陈思鲤离开了白清浅的寝宫后,带人前去了张贵人的寝殿。
“皇上,贵人已经睡下了。”
张贵人的贴身宫女小心翼翼地跪在了门口,结果被陈思鲤一脚给踹开了。
“她能躲一时,还想躲一世不成?立刻让张谙澈给朕滚出来!”
“皇……皇上,万福金安。”
张谙澈自知这次的麻烦自己注定逃不过,只得乖巧地听话走了出来,自请脱簪请罪,试图获取陈思鲤的原谅。
可没想到,陈思鲤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在看生死仇人,那样的冰冷无情,那样的残暴狠戾,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断她的喉咙。
不是仿佛,那只平日里碰她一下都不肯的手,此时正掐住了她的脖子,还强迫着她看着他的脸。
每看一次,她的心就会被刺痛一分。
“贱人!谁让你动她的?”
啪——
陈思鲤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张谙澈的脸上,力道非常大,堪称毫不留情。
如此恐怖的力道,几乎让张谙澈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不仅如此,嘴角也随之流出了血。
“如果……这样能消减皇上的怒火,那就来吧。”
张谙澈抬起头,一张脸看上去狼狈又凄惨,可是嘴角却还带着笑,一副不顾一切的凄楚模样。
可惜陈思鲤的眼里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只是残忍地看着张谙澈,像一只凶狠的野兽,要将面前的敌人给撕碎。
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别的张谙澈,硬生生被他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惧了,怕了,也后悔了。
“贱人,白清浅是朕心尖上的人,就连我都不舍得动她一下,你竟然敢,你竟然能!伤害她!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怒的事?她到底还是怎么惹到了你,竟然能让你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