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的命本就是师父的，无论做什么徒儿都愿意。”

“若我让你去死呢？”她看着他，墨色瞳孔似有杀机。

“我愿意。”他回答的干脆，翻阅书本的手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连思考都未思考就给出的答案。

“是吗？”秦九收回视线，对他这个回答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就是那么随意一问。

傅司予抬头看了半晌，见秦九闭目养神似乎不想理他，便移开视线不在言语。

马车内气氛莫名沉重，白止大气都不敢出，他看了看闭目养神的秦九，又看了看安静翻着书页的少年，机智的选择闭嘴。

好在马车行驶很快，不一会的时间行驶到了有些微光亮的客栈前。

“山主，青萝在此恭迎许久了。”宫铃声止，车外有女子声音响起。

“下车吧。”秦九率先走出，白止随后飘出，其后司予才慢悠悠的下了车。

黑夜中的古朴阁楼前，青衣罗衫的少女提拎着一盏微弱的灯盏站立着。

“这位便是小主人吧。”少女眼睛笑成弯月状，整个人看上去很好相处。

傅司予不敢回话，瞥眼瞟了眼秦九，便见秦九对着他回以微笑道：“去歇息吧。”

“是。”司予一边小心跟上青萝的脚步，一边回头看着身后那一身道袍的少女。

夜里月光微弱，她站在暗夜中看着他，懒散的眼眸中似乎有些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

待他想要看清些，他已经被青萝拽着拐上了二楼，再也看不到秦九的身影。

“那孩子……”白止刚想说些什么，秦九却冷冷的打断了他。“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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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傅司予睡的并不好，他做了个梦，一个令人很不适的噩梦，但是他从梦中惊醒却完全记不清梦了些什么。

“司予，可是醒了？”门外响起秦九的声音。

“是，师父。”傅司予连忙起身穿戴，脚刚落地青萝便端着一盆清水推门而入。

“小主人，青萝斥候您梳洗。”

“不用！”司予很不适应这种衣来伸手的生活，随意洗了洗手和脸便狼狈的下了楼。

秦九看到他的时候，他衣衫都还未穿戴整洁。

青萝在后面气急败坏的追，傅司予在前面红着脸跑，下楼还一个不慎踩了空。

秦九挥手打发了青萝，一勾手便将那险些脸朝地的少年拉了过来，踮着脚给他整理衣衫。“你跑什么，青萝又不吃人。”

傅司予闻言脸更红了，双手摆在半空也不敢碰秦九，他发现师父需要垫着脚才能够到自己时，连忙不动声色的曲着下腿，任由她懒懒散散的帮他整理衣衫。

秦九笑看着，倒也不介意，整理好后直接将青剑递给他。“拿着它去登山。”

“是。”他不敢问缘由，老老实实接过，青剑到手的时候他甚至感应到它有一丝兴奋。

走出客栈，在傅司予以为他们还需有些路程的时候，秦九直接拽着他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