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台长大人开始打官腔:“江总裁,下周访谈依然是林夏的主播,还望再次合作。”
江在铖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台长大人脸一热,令人尴尬地冷场。
这个男人啊,总是如此不可一世……看着江在铖冷峻的侧脸,林夏想,这时候他肯定不耐烦极了吧。要不推波助澜一下。林夏突然接过话:“为了我的奖金,亲爱的,会答应吧。”
那一声亲爱的,林夏可是用了她二十多年来积累的演技啊,就算不能迷惑某人,也一定让他顿时起鸡皮疙瘩。
江在铖倒没有什么表情,眸子闪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回答:“嗯,都听你的。”
语气宠溺地要滴出水,林夏一阵愕然,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手,果然,全是鸡皮疙瘩。这个男人,她还真是半分赢头也赚不到,她有些怀疑了,这场游戏似乎不是那么好玩呢,可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转念一想,又释怀了,她可没有夫人也没有兵,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输了。
林夏似乎忘了,她还有那颗冰冷的心,大概太久太久没有温度了,所以她才会忽视了它的存在吧。
一失足可是会成千古恨的……
既然要演戏,还是敬业一点。林夏难得的小女人姿态,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某些看戏的观众听到:“我送你出去,晚上我去你那。”
江在铖没有什么反应,一贯的沉默是金,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瞠目结舌,林夏只是堂而皇之挽着江在铖走出去。
在外人眼里,应该是一恩爱的好戏吧。
看吧,其实不止是林初是戏子,她林夏也是。
门口,林夏与江在铖对立而站,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好疏离。
“我演的不错吧。”林夏笑着问。
“你比林初更适合做演员,你是天生的戏子。”
天生的戏子……林夏笑得讽刺:托了林初的福了……七年,培养出了这样一个戏子。
弯弯的眸子半阖着,似乎要遮掩什么,她只是莫不关心地戏谑玩笑:“是吗?要是我也做了演员,林初岂不是要失业了。”没有等到江在铖的回答,后退了一步,挥了挥手,“亲爱的,路上小心了。”
说完,没有多看一眼,便转身,没有回头,走到了最底。
江在铖怔愣在原地,看着林夏一步一步走得极快。他有种莫名的别扭,既然是做戏,为何做全来,何必如此迫不及待地收场。
江在铖嘴角抿着,眉间有些阴翳,和这突变的天气一般,反复无常的没有道理可言。
猫一样的女人,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的背影有种孤寂的凉意,和她的眼睛一样。
算了,不过是场游戏,终归是要散场,何必揪根结底。江在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
岁月碾过了几个昼夜,自电台那次,林夏之后便没有见过江在铖,生活还是和以往一样,每日朝九晚五,每日对着一个的房子发呆,每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然后偶尔几个人过来要签名,然后她抱歉地说她只是林初的胞妹。一切还和以前一样,要真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小卖部铁架的报纸上,大喇喇地写着她林夏的名字,在江在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