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畅快，站在祠堂门口的时候，姜嘉死气沉沉的朝她看来，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气跟她争吵。

“大姐姐，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么？”

姜嘉惊愕的抬起头，“姜棠，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止住声音。

姜棠目光柔和的落在姜嘉苍白的脸上，扬起嘴唇，露出完美一笑，“我得好好想想，大姐姐到时候与林川大婚，该送什么贺礼才好。”

姜嘉气得咬牙切齿，疯疯癫癫的扒着祠堂大门，冲姜棠嘶吼，“不可能！姜棠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我不会嫁给林川！我只会嫁给小侯爷！小侯爷是我的！你这种蠢货怎么配得上小侯爷！”

到这种时候了，姜嘉仍旧在做梦。

姜棠甚至有些同情可怜她，露出怜悯的笑意。

“你那是什么笑！给我收起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姜棠越是平静，姜嘉越是癫狂。

“大姐姐，你可还记得姜敏姐姐？”

姜嘉这下彻底僵硬的滑坐在地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棠想起上辈子自己得知的真相，痛心道，“你的双生同胞姐妹，姜敏，十岁那年冬天，落入人高的池塘里，被拉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死得不明不白，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就连刘氏自己这个做娘的也这么以为，可我知道——”

她脸色淡嘲，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不——是。”

姜嘉猛地抬头，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姜棠你胡说什么！”

“大姐姐就不怕大伯母知道？”

“你敢——”

杀人诛心，姜嘉惊恐害怕的表情，已经让她达到了目的。

光是这一条消息，就够姜嘉在祠堂里喝一壶的，更何况，她还有后招在等着姜嘉。

姜棠弯唇冷笑，不再细说，转身离开祠堂。

“姑娘，事情都办好了！”

海棠打了把青竹伞，笑着从窄门旁边的青石板甬道上小跑过来，到了姜棠身边。

小丫头将竹伞举过她头顶，替她遮住漫天飞扬的雪花，歪了歪头，笑得俏皮可爱，“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咱们巷子旁那几个婆子经常在那儿晃悠，就等着打探富贵人家后宅里的事儿呢？”

姜棠浅笑一声，“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与林川私会，也如今天这般，他们将林川送出伯府，却恰好被伯府门口的几个长舌婆子看见了，于是我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给小侯爷戴绿帽子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海棠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可真是个噩梦！幸好姑娘让奴婢去外头找人先蹲守着，林公子一出门儿，那人便故意叫嚷起来，嚷得全临安街都知道了。”

姜棠没再说话，今夜是他们的不眠之夜。

她也不能闲着。

刘郎中既然与刘氏关系匪浅，那弟弟的病，还得从刘郎中那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