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幼微身体悬挂在大厦之外,扭曲变形的手骨被狠狠的捆在栏杆上。
她满身伤痕,一张脸被毁的看不清一丝肌肤。
舒雪允挑着眉眼,居高临下的睨着严幼微,神情刻薄又鄙夷。
“严幼微,看看我身边的男人、身上的名牌,手腕上的钻表,对了,还有我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可都是用你的钱养出来的。”
舒雪允张狂大笑:“你放心,我这个人最是知恩图报,等你死了,我一定好好帮你找个臭水沟当墓地。”
严幼微睁开被血痂曾住的眼睛,在一片模糊的血红中死死的盯住舒雪允身边的焦俊杰。
“为什么?”声音明明气若游丝,却凄厉渗人。
焦俊杰明显一颤,舒雪允趁机钻进他怀里,“还能为什么?俊杰当然是为了我,不然,他怎么会忍着恶心陪在你这贱人身边这么久?”
“俊杰,你说话啊。”舒雪允千娇百媚的在焦俊杰腰上掐了一把。
焦俊杰立刻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急切的把舒雪允拉进怀里哄劝。
“我还不屑把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贱人身上,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帮忙抢那个瘸子的财产,我连看她一眼都嫌恶心。”
说完‘呸’的一口吐向严幼微。
严幼微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她胸口钝痛,表情逐渐狰狞,破败的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你们……不得好死,舒雪允、焦俊杰,我就算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严幼微咬牙,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去解栏杆上的绳索。
她感觉着自己折断的手骨从绳索里脱出来,身体却没有如约下坠,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她。
曾子牧满眼心疼的看着严幼微,祈求着:“微微,别放弃,要活着。”
最后的执念断了,严幼微意识模模糊糊。
她费力的睁开眼,只看到曾子牧趴在天台边缘,被一脸狰狞的焦俊杰狠踹着脊骨,嘴角淌血,身体一直震颤。
“不要,曾子牧!”
严幼微脸上温温热热的,不知是曾子牧的泪还是血,她只知道不能再亏欠这个男人了。
“曾子牧,放手吧,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严幼微用尽全身力气勾着唇,然后猛的拍开曾子牧的手,身体跟着急速下坠。
‘轰’的一声,严幼微的世界只剩下了疼。
疼,钻心刺骨的疼。
尤其是手腕上的伤口,仿佛牵扯着四肢百骸。
想不到做了鬼还能这么疼,严幼微在心里把焦俊杰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睁开眼,没有预想的地狱,却撞上一双让她心神俱颤的眼睛。
她看到了谁?
面前这个男人颌骨鲜明瘦削,肤色白的像纸,深眸如一潭寒冰,沉闷中又烧着熊熊怒火,冷热交织,煎烤的严幼微心慌意乱。
“曾子牧!”严幼微眼底闪烁着激动。
手腕忽然被人大力的扯了一下,严幼微才发现她的伤口正在涓涓流血,不过却不是骨折,而是割腕后的静脉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