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天和的话，朱棣彻底懵逼了。

行为艺术家？

这五个字明明自己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你态度这么诚恳，那我就给你数数啊！”

方天和想了一下，掰着指头说道：

“你的行为艺术包括但不限于闹市之中胡言乱语，大半夜地露宿街头，强闯民宅与人争食，三伏天裹着棉被烤火炉……”

随着方天和的描述，朱棣越听脸色越难看。

我朱棣堂堂大明亲王，手握重兵，起居八座。

居然露宿街头还与人争食？

最搞笑的是大夏天烤火，还裹着棉被？

本王是傻了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

“本王好端端得怎么会干这种有辱体面的事情？”

方天和还没有说完，朱棣就恼羞成怒地驳斥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方天和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都是能说得出口，什么当街裸奔的我都不好意思提！”

“什么？本王还当街裸奔？”

听到这句话，朱棣整个人都炸了！

本王不疯不傻，又是天潢贵胄，干吗要在大街上裸奔？

你以为本王是个变态吗？

“其实燕王你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魏晋时期的名士祢衡和刘伶不都裸奔过吗？也没影响他们在后世人心中的地位啊！”

“你就偶尔裸奔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朱棣真得急了，方天和好心宽慰道。

“放屁！他祢衡和刘伶那么做是迫不得已！本王凭什么和他们一样？”

不论是祢衡的击鼓骂曹还是刘伶的曝裈当屋，本质上都是对当朝统治者的不满。

可是朱棣身为大明亲王，本身就是统治阶级中的一员，他不满个什么劲儿啊？

大堂之外，朱元璋也皱起了眉头。

堂堂亲王当众裸奔？

这不是造谣吗？

士可杀不可辱！

更何况老四还是出镇一方的塞王！

方小子这么说，就不考虑后果吗？

毛骧和李如同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有人里，只有朱标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能把一个亲王逼到这个份上的只有皇帝。

四弟这些荒唐举动……

不会又是允炆那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吧？

“他们是迫不得已，燕王你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建文削藩，手握重兵的你可是他的心腹大患。”

“当时你还没有准备好，但是朝廷已经调遣大军秘密包围了北平。”

“为了拖延时间，积蓄实力。你才装疯卖傻，麻痹朝廷。”

“如果没有你刚才的壮举，恐怕建文帝早就把你圈禁了。”

“还能轮得到你起兵造反，登基称帝？”

方天和一本正经向朱棣解释他当街裸奔的动机。

果然就像朱标预感的那样，朱棣这些举动都是被他儿子朱允炆逼的。

当初建文削藩，身为塞王之首的朱棣就他的头号大敌。

为了麻痹朱允炆，朱棣干了不少装疯卖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