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过程中，你的身体受到了一些不可逆转的伤害，对此，我们深表歉意。例如情节性失忆等，不过请放心，国家会为你提供更加充实，更加美好的生活体验，你的记忆将被美好美满，幸福所填充。”

她念的稿子就和她的语气一样虚假，让你心生怀疑。

“H小姐，听你的描述，我为这个国家做了不少的贡献，能不能麻烦你对待这件事情的时候认真起来？听你说，卡要获得我这样的待遇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请不要打断我，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将获得每月3000块的真金白银，半月天路流通域的蜗牛屋一间，团结教食堂永久饭卡一张，三年免费医保，公共永久交通证一张。”

当H看到你写在脸上的迷茫时，知道上面那段话是白讲了，她换了个说法。

“简单来说，就是有钱，不多；有住，不大；有吃，别要求味道。有治疗，只有三年；有出行，会挤一点。”

你像之前那几千万次那样眨了眨眼，摸着胸口上的完字商标。

“看吧，你说话还是可以很正常的。”

“第二个选择，继续为你的国家效力，履行你的誓言，发挥你真正的作用——作为铁斩，拥有异于凡人的能力，用这异于常人的能力。保护我们团结且团结的团结国。选择这一项，团结国会对你终身负责，你的治疗，你的吃住行，所能提供的条件会远远好于第一项，最重要的是，选择这一项，我们会对你的记忆恢复提供帮助。”

“恢复记忆？听上去很有意思，但我要问一个你不容易回答的问题——我是恢复记忆好，还是不会恢复记忆好？”

友善的女士对你提出的问题表现出一秒钟的痴呆，算是对你提出问题的尊重。“这个问题不该由我来回答，也不该由我来决定。”

你从蓝色营养液中抬起手，它衰老无力，皱纹密布，可以说这是一只战士的手；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半身入土，说话都要咳嗽两声的老人的手。你尽量不去咳嗽，好让让别人误以为这是一只战士的手。

“第二个提议听上去更有吸引力，需要我做什么？”

“为团结国效力。”H念稿子。

“那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国家就需要你这样聪明的人，能够洞悉话外之音，选择吧，E，不要犹豫了，你是自己的，但时间是国家的。”她催促着，而你也没有什么要耽误时间的理由，签下字，盖下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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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继续为了你的国家效力，也在这份誓约上签下了字，你的选择是明智且有远见的，感谢你的配合，时不待人，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出发，同时。”她拉开一条浴巾，朝你的身后指了指。”你也可以去清洗你的身体，那里有面镜子，你也许会对自己的相貌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