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这三天是多么的讽刺,可笑!
不远处那个挺拔的背影停住,径直淡声答道:“逢场作戏,何必恶心?”
意思竟是,他连恶心都觉得不屑一顾!因为投入了,才会有感情,在这三天里,他什么都没投入,何来的恶心一说?
不多时,便再次迈步离开,背影是那般的冷清,孤傲!
沈忆柔再也忍不住,单手扶着真皮沙发,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痛哭。
最后,她还是颤抖着双手,在飘逸的字体旁,签下了这辈子写过最丑的字。
.......
沈忆柔在步子漂浮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走到楼上去收拾行李。
既然离婚协议都签了,她也就没打算再住下去。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才仅仅住了三天,就要搬走了……
可实际上,所谓的新房,他也就在结婚当晚住下过而已,其余的时间,根本就没在家睡过。
说是新房,不如说她一个人独守的空房。
嘴角边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沈忆柔一边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一折好,再放入行李箱里。
她打量着这个房间,装饰简单,大方,线条简单,一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同时,也冷清。
她细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属于他的物品,真是少的可怜。
衣柜里他的衣服只有两套而已,洗手间里也只有一把剃须刀。
试问,一个打算长久住在这里的人,怎么会只放这么些东西在房间?
答案只有一个——
他根本就没想住下过!
可偏偏她之前一副小女儿心态,事到如今,才反应过来。
他对她的冷漠和漠不关心,真是渗入到了生活中的各个方面。
这个婚,真的只是打算结着做做样子的……
沈忆柔闭上了眼,强逼住自己快要落下的泪水,拉过行李箱,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她一刻都不想多留。
当初她有多渴望住进来,那么如今,她就有多渴望离开。
婚房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它只不过是个他利用她的道具而已!
真是好狠心的男人,连自己的婚姻,都要算得清清楚沈,分厘便宜都不叫别人占去!
沈忆柔走下楼梯,不期然却看见了沙发上正搂抱在一起的两具身体。
她握紧了手,眸子里满是讥讽。
这么快就已经准备好了把新人迎进门么?
她拾阶而下,每一步,都走的很缓慢。
安宁赖在明靖琪的怀里,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明靖琪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耐,但眉头还是微不可查的皱起。
“哟,沈忆柔,你下来了?”安宁故意尖叫了一声,顺势坐在了明靖琪的腿上,双手环着明靖琪的脖子,脸上是灿烂的微笑,似是挑衅!
沈忆柔深吸了口气,眸光在她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上一扫而过。
她记得,他说过不喜欢别人碰他。
那么,今日这般行为,是不是在向她展示,他真正所爱的,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