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的“爸”,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无奈,怨恨…
“遇难?”
呵呵~~~安溪桥止不住的冷笑,即便她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她也绝对不相信她的爸爸是遇难去世的,怕是她那个继母!
安溪桥无声哭泣,但眼中的光慢慢聚拢,汇成狠厉。
朱见蓉,我爸爸没了,你也别想好过!
安溪桥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努力的扬起一抹笑容,她起身收拾好狼狈的自己,一头凌乱的长发被她扎成高高的马尾,依旧是往昔的俏皮可爱,但面容上多了几分成熟,几分坚定。
安溪桥提着行李箱,下楼。
“桥桥,你要去哪里?!”
柔和的女声响起,安溪桥顿了脚步,扭头看见了双腿优雅叠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贵妇,正用慈爱无比的眼神看着她,“桥桥,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安溪桥眼眸透着冷光,朱见蓉的这幅慈母模样,在她爸爸面前装了二十多年,如今还挂着,难道不累吗?
安溪桥冷哼,“不用你管。”
“桥桥,你…”
朱见蓉眼见着就要哭出来,挨着她旁边的朱婉儿却再也看不下去了,愤愤起身,为朱见蓉打抱不平:“安溪桥,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妈大呼小叫。”
安溪桥毫不客气的回击:“你又是谁,敢在安家大呼小叫。”
朱婉儿脸色一白,“你~~!”
朱见蓉见女儿在安溪桥这吃了亏,她心疼不已,巴不得上前撕了安溪桥为女儿讨回公道,可现下正是敏感时期,有些事情还不能摊开了说,她咬牙忍了忍,哭戚戚道:“桥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婉儿,我都无所谓,可现在你爸爸没了,剩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就想着让婉儿回来住,我们一家人能好好照应照应。”
朱见蓉把话说得委屈不已。
“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住进安家来?”朱婉儿的双眼迸发着光芒,她贪婪的打量着这的一切。
朱见蓉握上了朱婉儿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婉儿,你以后就住在这,陪着妈妈和姐姐。”
闻之,朱婉儿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弧,她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安家来了!
安溪桥的眼神冷沉了几分,她真是没想到,她的爸爸才刚刚去世没多久,朱见蓉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朱婉儿给接进了安家来。
安溪桥心中恨恨,紧盯着朱婉儿,“别以为你能住进安家能变成金凤凰,野山鸡永远是野山鸡!”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野山鸡!”朱婉儿的怒火一下就点燃,再也顾不上朱见蓉素日里对她教的那些豪门千金小姐的礼仪,此刻她只想撕烂了安溪桥的嘴。
朱见蓉自知女儿不是安溪桥的对手,暗暗的拉了拉朱婉儿的衣角,提醒她不要跟安溪桥硬碰硬。
朱婉儿嫉恨的用眼神凌迟着安溪桥,她真是不懂,明明安溪桥没了安成志做靠山,安氏集团也已经牢牢的被母亲给握在了手里,安溪桥不过是丧家之犬,为什么还要她忍受这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