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

靳牧辰谢绝了几个邀约，开车来到餐厅。

晚上8点，正是餐厅生意最好的时间，赵湘坐在钢琴架前弹琴。

今晚她穿了件烟灰长裙，微露香肩，茶色长发柔顺地贴服于腰间。

十分美丽浪漫。

靳牧辰透过玻璃，看了约莫十分钟后下车，推门走了进去。

他点了餐点，也不拘吃什么，就闲适地靠着听赵湘弹琴。

靳牧辰注意到，不时会有体面男人上前搭讪，应该也是被赵湘吸引到。

赵湘都是委婉拒绝。

中间休息时，赵湘收到一张名片。

【英杰事务所，靳牧辰律师】

赵湘一愣，她侧过身子就看见了靳牧辰。

他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餐前酒，他样貌好看，简单动作也极有腔调。

赵湘并不想与他打交道，但她更不敢得罪他。

她还是走了过去。

“靳律师。”

靳牧辰轻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

赵湘才坐下，靳牧辰就看见她手背上新添的针眼，他猜出是昨晚淋雨的原因。

“赵老师吃饭没有？一起吃一点。”

靳牧辰正正经经，丝毫没有方才甩名片的孟浪。

赵湘将名片放在餐桌上，略有些拘束地说：“餐厅有规定，工作时间不能跟客人吃饭。”

靳牧辰懒得看名片。

他直截了当地问她：“下班呢？赵老师有没有时间去我那儿喝一杯？”

他意思很明显了。

跟他约会，很快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不需要再为钱奔波劳累。

不过就是男女游戏，靳牧辰觉得赵湘跟过顾清秋，应该不介意再跟旁人。

再说前两次他们拥抱，赵湘也是有感觉的。

赵湘根本没有考虑。

她不知道靳牧辰为什么突然又来了兴致，才这样纠缠她。

她清楚自己处境，斟酌着用词尽量不得罪他：“靳律师，我爸爸的事情很谢谢你帮忙，以后我会想办法还这份恩情。”

靳牧辰意外。

他想他清楚她的意思了：她不愿意肯跟他发生关系。

金钱打动不了赵湘！

靳牧辰也不是非赵湘不可，不过是被她弹琴的样子稍稍又撩了一下，再者就是男人的劣根性，没有真的占有过，总会偶尔惦记。

靳牧辰收起名片，他很有风度地不计较。

赵湘轻声道谢，姿态低入尘埃。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姜锐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过来。

“牧辰哥！”

姜锐叫得亲亲热热的，丝毫没有雄竞动物之间的剑拔弩张。

靳牧辰做了个手势，姜锐才大着狗胆坐下来，一坐下他就向赵湘推销自己妹妹：“我妹妹姜笙，天降文曲星来着，就差个靠谱的钢琴老师！赵湘，你收了她呗！”

这些话，让赵湘很不好意思！

姜锐那点儿小心思，靳牧辰并不放在眼里。他掏出皮夹抽出2000块的样子，压在桌上：“赵老师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赵湘出于礼貌，送他到餐厅门口。

靳牧辰并未留恋，坐到车内向她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矜矜贵贵的，根本不像找人打扑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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