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30 编辑:小编
直到那一日知晓她身份,知道她是阮鸿在外的私生女,知道她母亲是逆贼之后,他才恍然惊觉,以阮鸿那般在意阮家前程,阮老夫人那般在意阮家将来的秉性,哪怕看重当年所谓的“情分”,他们又怎敢将人堂而皇之的留在府里。
他那父亲能为情所困一时糊涂,可当年能将那许贞撵出京城,甚至想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祖母,又怎么可能答应将这般祸端留在府中?
除非……
阮姝兰手中抓着阮家什么把柄,让祖母不得不退步。
除非她当日找上阮覃的时候就拿出了什么让三叔不敢置之不理的东西,才不得不冒险将人带回了京城。
阮瑾修看着阮姝兰脸上试图惹他怜惜的眼泪,脑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以前只要她一哭,他就会觉得她受了委屈无条件的偏向她,他为了他斥责兰芷,为了她屡屡喝骂他自小疼到大的妹妹,他忘却多年兄妹情谊,像是失了神智满心只想着不能让她被人欺辱。
可是如今回头再看那些泪眼盈盈,却只觉得充满了算计。
这个女子将她的眼泪当成了武器,而他却信以为真,愚蠢的让人觉得可笑。
“阿兄……”
阮姝兰被他看得浑身发冷,脸皮也是苍白,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望着他,露出的侧脸漂亮又荏弱,那苍白的脸侧眼睫轻颤着,她知道自己这样最好看,也最能让人心软。
“阿兄,你别这么看我,我怕……”
阮瑾修静静看了她许久,才出声:“你既唤我阿兄,怕什么。”
他语气温和地伸手,覆在她嫌隙荏弱的脖颈上,那冰凉至极的触感吓得阮姝兰身子一抖,仿佛被扼住了咽喉,嘴唇瑟缩着不敢说话。
“兰儿,我是你阿兄,不是吗?”
阮姝兰闻言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阮瑾修微侧着头:“你在怕我?”
阮姝兰颤声道:“没……没有……兰儿不怕阿兄……”
若不是她身子一直发抖,脸上也白得吓人,她这话倒有几分惹人怜惜的亲昵。
对面的陆执年隔着牢中昏暗看不清楚阮瑾修的脸色,他只是见着阮瑾修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认阮姝兰这个妹妹,还言语温柔像是在安抚,他忍不住靠在牢门边嗤笑。
“阮瑾修,你是不是蠢,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没看清楚这女人的嘴脸?”
“她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柔弱无辜,也从来都没被兰芷欺负,打从她出现在阮家人面前时她就一直卖惨示弱,离间你们和兰芷的感情,是她毁了你们阮国公府,也是她害了兰芷,你居然还不自知?”
陆执年仿佛想要将梦境里自己所犯的愚蠢发泄到旁人身上,说话时满是怨毒:
“她从找上你们阮家开始,就满心算计想要取代兰芷,她要的只是阮家的荣华富贵,是踩着你们攀附高枝,你这个阿兄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她得偿所愿的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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