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然的头依旧低垂着，她平声静气地回道：“只要您能将妈妈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马上跟你签订离婚协议书。”

虽然她不知道原委，但是，他不就是想要报复她吗？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么就让他报复吧。

莫悠然以为自己的低姿态可以求得季天哲的同意，然而，当她话音刚落却被季天哲给揪了起来。

季天哲拖着她朝卧室走去，进了屋后，一脚摔上了房门。

“莫悠然，”季天哲将她抵在门边，在她耳旁警告道：“这场游戏在我还没有喊停时，你没有资格说不！”

莫悠然盯着那盛怒中的男子，胸口渐渐起伏，她已经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求他了，他的怒究竟从何而来？

这个在她十七岁那年便已走进她心的男子，竟然说与她的相逢相识是一场游戏。

既然是游戏，那他五年前为什么要下水救她，这五年为什么要那么宠她？

都是为了报复她吗？为了在得到她的心后再狠狠地践踏？

“你还要做什么？”莫悠然拔高了声音质问起来，他在灵堂侵犯了她，还拿走她的一切，他到底要逼迫她到什么程度？

季天哲瞟了一眼她光裸的脖子，掰过她的下颌，轻蔑地说道：“因为有了靠山，所以你开始嚣张了？”

莫悠然头一偏，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天哲轻哼道：“不知道？你昨晚在哪里？”

莫悠然亮了眼眸，转回头，盯着季天哲，惊道：“你要做什么？”

季天哲挑了挑眉，眸中暗藏危险：“你在紧张些什么？怕我伤害傅承明了？嗯？”说话时季天哲再次捏住了莫悠然的下颚，逼迫她抬头看他。

莫悠然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她回道：“他只是一个关心我的朋友而已。”

季天哲薄唇一勾：“朋友？我想……从现在开始，你不需要了。”

暗沉的声音让莫悠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季天哲，我爸爸当年做错了事，你也报复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季天哲眼神阴鸷：“我告诉你，不可能！”

“季天哲，你别碰我，好脏！”他刚刚才碰了其他女人，怎么可以又这样对她？

季天哲伸手卡住她的下颚，声音如来自地狱的撒旦：“我都没嫌你脏，你居然还嫌我脏？”昨天晚上，孤男寡女相处了一晚，谁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季天哲，你别血口喷人！”

“闭嘴！”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莫悠然起初还竭力嘶吼，到后来，她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摆布，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停下，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

她听见房门的开阖声。

莫悠然转身将自己埋藏在被子里，低声地哭泣。

过了一会儿后，她想起母亲的事，迅速起身套上衣服，拉开门后，发现季天哲坐在沙发上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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