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素锦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

"秦……**爹真的还活着吗？"

"对不起，主人，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

"哦！"唐凌有些悻悻然，天色渐晚，他也不好意思再留素锦，就让她回去了。

租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唐凌打了辆车，下车后，直接扔给司机一百元，"不用找了！"

"艹！住这种地方还装逼？脑子有坑吧？"

司机骂骂咧咧地走了，唐凌抬头望了眼这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筒子楼，第一次觉得它是那么的破旧。

唐凌住在顶楼最里面的一间，这栋楼没有电梯，顶楼的房租便宜两成。

刚吃了太多山珍海味，需要运动，唐凌一口气跑上了七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定睛，发现自己的房间灯亮着，楼道里扔满了杂物，都是自己的东西。

"怎么回事？"

唐凌震惊间，一名肥硕的中年妇女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正是房东朱太太。

"你还知道回来啊？！"她一开口，就跟破锣似的，特别吓人。

"朱太太，您这是干嘛啊？"

"**！你还问我，你要点脸吗？"朱太太唾沫星子横飞，气势汹汹，"拜托，你都欠我一个礼拜的房租了，你特么当我开慈善堂啊？明天再来收走你的破烂，这么晚了，大家都要休息，赶紧滚！"

唐凌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先前下了雨，楼道里还有很多积水，尤其是看到母亲的照片泡在水里时，心头疼得直抽抽。

母亲走得早，那是她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唐凌一直带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碰。

"朱太太，你太过分了吧？"

唐凌冲上去意欲捡起那张照片，没想到，朱太太竟然一脚踩在了上面，面露讥讽之色，"喂，我说话你没听见吗？快滚啊！别吵着别人！"

"放开！"唐凌抬眸，目光透红，宛如一则即将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朱太太一愣，顿感心惊，"怎，怎么地？你还要打我啊？"

"我再说一遍，放开！"

"我不放你又能怎么样？穷鬼！你这种**丝，活该女朋友跑了，工作也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呸！"

朱太太一口浓痰，喷了唐凌满脸，她是本地土著，在租户面前，优越感十足，唐凌做人老实，不像其他住户时不时地送她点东西，所以，她平常最看不惯唐凌。

以前，楚香菱在的时候她还不敢太过放肆，毕竟那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货色，如今听说了唐凌白天的事情，对他更加鄙夷。

"放开！"

唐凌抹掉浓痰，死死盯着朱太太，眼角余光中瞥见自己的房门前，站着一个干瘦的男子，面容枯槁，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此时，正露着嘲讽的笑容，旁边，还站着一名稚嫩的少年，大概十六七岁，与他长得有五六分相似。

他叫王大力，也是群众演员，与唐凌算是老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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