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浮动间，案上的两只酒杯被扫在地上，其中一只，‘啪’一声碎成两半。

季知旭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气的弧度：“臣既是驸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沐霁雅脸色陡然一变。

玄清的话在脑海中响起：“除开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时候不可与他同房，否则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

沐霁雅想要挣扎，可下一刻，她就被季知旭狠狠甩在床上。

衣衫破碎，季知旭欺身而上，让沐霁雅脸色瞬间苍白。

感受身上人不管不顾的动作，沐霁雅胸口揪痛，终是闭上眼，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床帐间旖旎陡生，可很快，沐霁雅胸口便骤然绞痛起来，一股血腥味直冲喉间，她双唇紧闭，放在季知旭肩上的手骤然掐进了肉里。

季知旭动作一顿，却只当她是抗拒，动作也愈加粗暴起来。

当房间里恢复寂静，已是一个时辰后。

季知旭看着蜷缩在床上无比狼狈地沐霁雅，神色一瞬晦暗，随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沐霁雅才松了劲，剧烈的咳嗽起来。

鲜血从她嘴里争先恐后的涌出，片刻就染湿了枕巾。

她用力将玉枕推翻在地，引来门外的婢女。

“去灵觉寺……请玄清大师来。”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识。

……

沐霁雅梦到了从前的事。

北疆大战前夕，季家长子季扶苍身披银甲，坐在马上意气风发。

他说：“霁雅，待我大胜归来，给你带北疆最好的宝石做金冠。”

之后，黑棺入城，季家次子季知旭替兄长扶灵归来，看着沐霁雅坚定开口：“兄长不在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画面一转，又变成大婚那日，季知旭挑起沐霁雅的盖头，沐霁雅满怀期待，却对上他冰冷厌恶的眼……

现实中，沐霁雅在睡梦中喃喃自语：“知旭……”

玄清站在床前，看着她眼角滑落了一点晶莹。

他眼神复杂，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用指腹擦去那滴泪。

感受到那滴泪的温度，他的手一僵。

随后，他不着痕迹地对婢女开口：“你守着她，我去看看药。”

玄清走出院门，迎面就撞上了季知旭。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

玄清脸色有些冷。

季知旭则打量着他，眼里满是厌恶：“我倒不知道，她竟还将你带进了府。”

“见过驸马。”玄清双手合十，语气平淡，“贫僧只是来为公主施针。”

季知旭嗤笑一声，抬腿欲走。

在他经过身边的那一刻，玄清还是没忍住开口：“不知驸马有没有注意到，近年来，公主身体越发虚弱了。”

季知旭仿若未闻，径直踏入了卧房。

婢女立刻行礼：“驸马。”

季知旭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婢女慌忙离开。

季知旭靠近床榻，就见沐霁雅静静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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