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璇说：“是的，我想要你帮我，我必须要先帮你。这样你才能拿到钥匙住进来。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能影响你那些客户的想法，让他们觉得你卖的房子不错，让他们一心想买你的房子。”

怪不得，年底那段时间，我带着看房的客户都挺爽快的，看完房都是没几天就决定买了。有两个还当场就交了定金，就像怕晚了房子会被别人抢了一样。我还以为是自己人品爆发，原来是另有隐情。

“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那以后你还会不会……？”想着去年年底非凡的业绩，我抗拒着恐惧厚起脸皮问周璇。

“你也别想得那么简单，你知道吗？张总给你那些房子，确实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像城市风景那套三居室，那男的跟老婆赌气，饮酒过量死的。死了又觉得后悔，挂念老婆孩子，怨念很大，留在家里不愿走，晚上经常闹得家里到处乒乒乓乓有响动，别人又看不见他。她老婆带着孩子害怕了，不敢住，才想卖掉的。我劝了他好久，他才想通下去投胎。要不，你就是把房子卖掉，人家发现房子不干净，也要回来找你麻烦。”周璇幽幽的说。

“是吗？我卖的那些房子都不干净？”我问道。

“开始的时候没有问题，自从第一套，就是半夜老听见有人拉二胡的那个老房子，我帮你摆平顺利卖掉以后，你们张总就总是低价收一些不干净的房子回来，给你卖。”周璇说。

张总这个王八蛋，原来真有问题。我就说好事怎么都落在我身上了，原来姓张的早就看出问题了。净弄些不干净的低价房来让我卖，我还以为姓张的真的器重我，对我好，特意培养我，便宜我。原来，也只是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而已。真是天下老板一般黑啊！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问道。受了人家恩惠，当然也要报答人家。

“我的事还不急，慢慢来。倒是你今天去那两套房子的问题要先解决。”周璇说。

她连这个也知道，我急忙问道：“那两套房子，你知道？”

“那两套房子，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有问题，我先看看怎么帮你解决。”周璇越说声音越小。

我想坐靠近她一点，听清她怎么说。身子刚一动，突然惊醒了。茶几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看了看窗户，天已经快亮了。心想难道我睡着了。低头看茶几，茶几上什么都没有。我快步走到阳台打开杂物柜，遗像还装在盒子里。

回到沙发坐下，我发现内衣都湿了。我细细回忆刚才周璇说的话，就像做了个梦。

她站在我对面，和我说了一晚上的话，她说的城市风景那套三居室的房子，我还有印象。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想起来，周璇和我说话的时候，就站在客厅顶灯下面，灯下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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