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2-27 编辑:小编
这是容景湛年少时亲手所刻,这块棋盘本是先帝所赐,对生母早夭独木难支的容景湛意义非常。
可没多久,备受先帝喜爱的三皇子仗着得势,向容景湛讨要此物,先帝禁不住央求松口答应。
容景湛却拿着小刀将“怀汜”二字刻在底面,因为太用力,刀锋划破了手掌,鲜血浸染,毁了这块价值连城的侧揪木棋盘。
彼时,容景湛执着她的手,带着她抚摸着这粗糙的印记。
灯烛辉煌的乾清宫,容景湛紧贴着她的脸颊,矜贵冷漠的侧颜因为低哑的声线,平白添了些伤怀落寞。
平日里尊贵无匹的帝王,在那一刻离她这样近,近到让她竟然误以为自己可以走进他的心。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前世自己只看得到他的失意,便心疼极了。全然没有看出,容景湛此人,他心爱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情愿毁掉。
容景湛为何要赏给她?
苏锦惜想起那根簪子,寒风侵肌,只觉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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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秋宫
苏锦兰才受了晋封礼,从皇后处回来。
穿着御女的吉服,苏锦兰坐到镜前,喜不自胜地欣赏髻上的头冠,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欢喜。
巧心畏怯地出现在门口,动作僵硬地蹭到近前。
苏锦兰正得意呢,见不得她这样晦气的模样,斥道:“摆着这幅死人样子作甚?”
巧心头都没抬,紧张地说:“主子,董宝林请您过去。”
苏锦兰心里咯噔,面上浮起畏惧,眼神慌乱。扫到了镜中的自己,想起她已经是御女了,强撑着道:“说我身子不适,先歇下了。”
“顺御女哪根筋不舒坦?”
董宝林的声音仅仅隔了一道帘子,听在苏锦兰耳朵里如同催命一般,那点底气漏了个干净,只能恶狠狠瞪了眼巧心。
“嫔妾请宝林安。”苏锦兰只能老老实实出去请安。
董宝林坐在主位上,头上满满当当的一套赤金烧蓝头面,昭显着不俗的出身。
浓妆之下,脸颊饱满下巴纤尖,妩媚的一双眼被丹红挑出细细的眼尾,此时傲慢的看过来更显咄咄逼人。
“顺御女身份变了,不晓得在我这学的规矩还记得么?”董宝林笑的不怀好意。
“嫔妾不敢忘。”苏锦兰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那就好,听闻顺御女弹得一手好琵琶,乾清宫昨夜可以响了半宿的琵琶,可见顺御女有一双巧手呀!”董宝林百无聊赖地端详着自己的手。
苏锦兰一颗心都吊在半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说是召幸,只有“召”,哪来的“幸”?她昨夜跪在乾清宫的金砖上,弹一夜的琵琶,苦不堪言。
可面对旁人的妒恨她一个字也不敢分辨,若是叫人晓得她并不得宠,只会愈发遭人轻贱。
“绿凝,抬上来!”董宝林瞧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来气,“顺御女手巧,就帮我剥些板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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