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甚至开始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属于人类的东西。

这是威胁，提出条件的人拥有超出接受交易的人数倍甚至无法估量的力量，它可以用来杀戮，也可以用来拯救。

“并不完全是，我还有需要完成的事情。”

白的眼前闪过村庄，闪过教堂，闪过孩子们的身影，闪过那少女的面庞。

少女从十字架状的棺木里苏醒那血色的眸子缓缓睁开，苍白的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正冲着白。

却只是幻影。

司门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疑虑，显然自觉掌握一切的司门也没料想到会有考虑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不过，作为谋士，有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如果就这样表现出了退意，才是真正的失策。

“我们依旧能够协助你，起码，你理解棋子的力量不是吗？”

是的，那是千百年的羁绊所造就的超出常人理解的力量，那里面寄托着人类久远的信仰，因为被相信所以才超凡的英雄们的魂灵。

“如果你仅仅是作为一个人类你什么都做不到，而赤色，我不得不告诉你他们做不到。”

“我向来不喜欢一面之词，司门，特别是作为对手的评价。”

“当然。”

司门似乎是放弃了，他松开手想要拿走那棋子，却受到了白的阻拦。

“我不知道你们的理念是什么，但是我希望这是能够算得上公平的交易，我那我所需的，而我会做我需要做的。”

白抓起棋子，那棋子上流动的光晕开始变化，剧烈的抖动，那张扬的墨迹仿佛要冲破棋子本身的限制。

酒吧的灯光失去了控制，那原本就缺少规律的光亮，仿佛接受了指引，统统炸裂开来。

而最后，光亮只剩下了白手心中透露出来的那一点。

那墨色，明明是在黑暗之中，却明亮的穿透所有人的眉目。

“他认得你。”

司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绝无仅有的奇迹，正在自己面前呈现。

棋子里的力量属于那些英雄的过往，而仅仅只是初见，却仿佛是收到了指引，那光亮闪烁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多少战士，那些手持棋子的战士，从拿到棋子的那一刻开始，至死都未获得认可。

“我不认得他，我甚至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字。”

还需要什么解释，那一瞬间，千万人的嘶吼在他的面前张开，映入眼帘的是铁色的残阳，满目的是漆黑的旗帜和刀剑，战马的嘶鸣声被人类死亡时发出的最后属于绝望的喊声掩埋。

那战士抬起头，迎上的是所有敌人恐惧的目光。

“我差点忘了，白先生是长在海外的吧，我想你可能会需要一个中文名字。”

“不用了，很早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

“喂！总有一天你会回到生你的地方去吧，那个时候，如果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岂不是很尴尬？”

少女微笑着，那笑容将她唇间獠牙的锋利都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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