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若灀妹妹，应该还来得及！”楚廷将莫翃背在背上喊道。

三只狐妖像三支离弦的箭一样，朝白府跑去。

“若灀妹妹，快开门啊！”

“怎么了？”白若灀疲惫的小脑袋从门后伸出来（看得出来她为了定住疯癫的父亲又花费了一番功夫）问道，“呀，潇潇姐，这不是莫翃兄吗？他怎么了？”

楚潇潇急忙让哥哥把背上的莫翃放下来：“快，救救他！”

白若灀连忙摘下一朵家门前种着的铃兰花，放在了莫翃的心口处，不料铃兰花一下子陷了下去。“怎么会？”白若灀一惊，忍不住跌在了地上，一旁的楚潇潇跑了过来，扶起了她。

“怎么了？”莫笙急切地问道。

“您……自己看。”白若灀轻轻地说了一句。

莫笙一个箭步跑上前来，看着刚刚铃兰花陷下去的位置，拿出了已经被血晕染成了殷红色的铃兰花，一看，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又晕了过去。

楚潇潇连忙上前搀扶起再次晕倒的莫笙，她看了一眼莫翃的心口处，也同样晕倒了，压在莫笙的身上。

“嘿，你们都怎么了？”楚廷连忙跑过来，一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她们刚刚看到的景象——

莫翃的心口处，只有一个血糊糊的空洞，里面的狐心不见了。

白若灀走过来，唤醒晕倒的楚潇潇和莫笙。莫笙醒来后，立即扑在了莫翃身上，不，是莫翃的尸体上，号啕大哭起来。哭罢，她又像疯子一般抓着自己的肌肤，留下了好几道血痕。

楚潇潇见状便用法术将她定住，平静下来的莫笙轻声地哭道：“小、小翃！”她又抽泣了起来。

“莫笙姑姑，节哀吧！”楚廷帮她擦干眼泪，安慰道，“您再怎么伤心，小翃也不会活过来啊……”

“呜呜……”莫笙继续抽泣着。

“哦，对了！”楚廷突然说道，“为什么之前我们提到北境河对岸，您就那么恐惧啊？”

“是啊，到底为什么呢？”楚潇潇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父皇数次外出，都不曾透露有关那边的一点信息；白将军出征后得的疯病，也只是以地动时被震下的巨石砸中而导致脑震荡的说辞来搪塞，而士兵们也一样，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也许只有父皇楚玄崚知道。

确切地说，也许就连楚玄崚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真实的情况。而身为一个被召进宫后几乎没有再出过宫的普通侍婢，莫笙怎么可能了解那边的情形呢？就算她只是畏惧未知的东西，也不可能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啊？！

“这个……说来话长……”莫笙迟疑地说道，“其实……小翃不是……”她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楚潇潇有些疑惑。

“没什么……对了，二位殿下知道女将殷云岚的故事吗？”莫笙问道。

“我们想听姑姑说。”楚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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