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秦夕就为自己的颜狗属性找到了理由，并且毫不避讳地跟对方对视起来。

高层领导们没空去观察秦夕一会儿青又一会儿白，最后又一会儿装作很高深莫测的脸，他们的目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秦夕那条光秃秃的丑陋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鱼尾。

当时就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之前下面人传消息说秦夕病得很严重的时候，他们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毕竟“小幺”作为星海人鱼管理所，那美貌值绝对是拉满的，只要那张脸还在，再丑能丑到哪里去？

可结果还是他们太天真了。

鱼尾是人鱼具有象征性的重要部位，绚烂多彩，光滑顺亮的鳞片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可当一条人鱼鳞片都掉光，那艺术品就像是被人恶意用刀子剥去了漂亮的彩釉，露出了底层的灰白。

就算是秦夕那张绝美容颜都没法挽救回来。

早知道“小幺”变成了这幅模样，他们绝对不敢就这么把人鱼送过来。

也不知道绝渊领主看到会会不会暴怒，觉得管理所在消遣他。

高层领导们冷汗连连，“那个，严大人，您也看到了，小幺现在这个样子，恐怖不太适合一些伴侣的义务，我们再重新为您挑选吧。”

“是啊，小幺被人连退了四次，确实已经不适合，甚至有可能会冲撞到您，惹您不高兴。这样吧，我们今天刚到了一批新的人鱼，其中有条人鱼还有海族皇族血脉，血统高贵，更配您的身份。”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条叫明珠的人鱼吧，那可真是不比巅峰期的小幺差，甚至更甚一筹，都说她的嗓子是被圣殿神灵赐福过，拥有天籁歌声，还兼具特别的疗愈效果。”

“没错，光辉帝国人鱼鉴定部那边给出的鉴定是S级人鱼。这可是我们星海花了很大代价，给了很多好处才能让明珠答应来星海。”

说着说着，就成了明珠的夸夸大会。

然而严夜就好像一句话都没听到，他正挑着眉细细打量秦夕。

严夜心中略有些意外的，很少有人能做到直面自己而不退缩，这其中固然有气场的原因，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狂暴的精神力。

那些失控的精神力溢散开来，形成一种无形的磁场环绕在周围，导致任何人靠近都会对严夜产生一种顶礼膜拜，惊惧敬畏的感觉。

这是一种精神力层次的威慑和压制，不是你想抗衡就能抗衡得了。

而眼前这条娇弱的小人鱼竟然面不改色地跟自己对视，这让严夜内心产生了一些很荒诞的感觉，不过这些感觉很快就被磨灭了。

因为秦夕正毫无遮掩地，犹如看猎物般的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猎物的一天？

是5个月的寿命给你的勇气，还是这条已经不足以用丑陋来形容的鱼尾？

严夜心底头一次产生了好笑的感觉，甚至连被狂暴的精神力所折磨得头疼也减轻了不少。他不知道是因为靠近了人鱼，还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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