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微信，是慕钦发来的关于病人的消息，返回时，发现有人加他。

那人备注着——柔柔老师。

柔柔？

萧御时没注意太多，也没管，关掉手机睡觉了。

☆

晚上，大概九点半以后。

天都黑透了，附近还伴随着呼啸的风雪。

刚出院的阿薇被方诺拉了过来，还有苏婠柔，三个人一起去墓地扫墓。

阿薇抖着牙齿，骂道：“你扫墓就不能白天？大晚上的过来扫墓，你有病吧？”

方诺做不出任何表情，“我妈不喜欢人多。”

后面，阿薇紧贴着一脸镇定的苏婠柔，“老板，如果这时候你遇到了鬼，你会怎么办？”

苏婠柔正在仰头看柔柔，这会儿看向阿薇，语重心长道：“我会花上两个小时跟它讲明白，其实它并不存在。”

阿薇无语凝噎。

就知道不能跟苏婠柔认真的讨论问题！

阿薇：“……听说你有情敌了？战况如何？”

女人叹气，白雾从她嘴里飘出来，“首战……还算告捷吧。”

“那你再接再厉。”阿薇鼓励她。

那边的方诺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她妈哭泣，诉说这一年的辛酸泪。

苏婠柔突然开口：“阿姨，我没亏待她，别听她满嘴胡邹，今年的年终奖我给她翻了一倍呢。”

方诺：“……”

糊弄鬼呢？

阿薇眨眨眼，“你为什么没给我翻一倍？”

女人用眼角斜视她，“我给你的还少了？一个月你上二十天班，我都给你照常发工资，你还说给我编舞，舞呢？这都半年了，你也没编出来，民族舞的及格率你至今也没达标，我没扣你工资都不错了。”

阿薇跺脚，“诶，你这老板怎么这么爱翻旧账？”

“知道人为什么爱翻旧账么？”

阿薇撇撇嘴，“因为你小肚鸡肠。”

“因为我在意的事，并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

苏婠柔转身往墓地外面走。

好像走在大街上似的，在如此阴森的地方，她居然一点都不怕。

“等等我啊，你都不怕的么？”阿薇胆子小，小跑着跟上。

“他们要是真能化成鬼魂跑出来，我还要谢天谢地呢。”女人低着头，目不斜视的顶着寒风离开。

钻进车里后，苏婠柔摸出手机，蹭了蹭屏幕上的雾气。

萧御时居然没有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方诺给她的资料里，清晰的标注了萧御时的值班日，她知道萧御时值班后会休息一天，所以也没去医院找她。

再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

阿薇准备回老家，方诺在这里陪她。

一如过去的七年一样，一成不变。

她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眼底留不下任何痕迹。

☆

隔天，苏婠柔在公司里忙了一阵子，一直坐在后面的房间看学院里的舞蹈老师们给学员们考级。

累了一整天，临近离开前，有个体态优美，气质无比高雅的女人走了过来。

“苏总。”女人的笑也是沁人心脾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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