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答，苏灵只得起身开门，这才发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连向松，只是猛地一眼看去，似乎与平日里不太一样。

“师兄，这么晚有事吗？”

连向松默然看她半响，却一语不发，墨色的眸子里映着一片月光。

苏灵不由有些奇怪，连向松向来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这般清冷的气质，倒是让她又想起了师尊。

“师兄怎么不说话？”

连向松长睫微微垂下，掩住眸中的情绪，半晌，才开口道：“今日你差点被虎妖所伤，我来看看你。”

苏灵笑笑，打开门让人进来，道：“说起来，今日还多亏了掌门，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你我二人，恐怕就要命丧虎口了。”

听着她这般夸奖掌门，连向松眸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像是欣慰，却又古怪地问道：“掌门不是说过，想要你独自历练吗？”

他这个问题一问出口，苏灵就愣住了。看向连向松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和连师兄说过自己与掌门的谈话。

将心中的疑虑暗自压下，苏灵反问道：“不是师兄说要为杜师兄报仇，这才要带我一起去的吗？怎么还怪起我了。”

她今日本来确实是想一人下山的，只是那虎妖妖力太强，甚至还击伤了杜师兄，连向松怕她一人应对不来，这才提出的两人同去。

苏灵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我懂了，师兄这是在责怪我没有发现那妖怪的要害？”

苏灵不仅发现了妖怪的要害，而且还一击即中。

这般询问，不过是觉得连向松行为举止与往日不同，问的话更是前后矛盾，这才刻意出言试探。

果然，他顿了顿，道：“那虎妖修行不浅，你未曾发现也是正常的。”

他不是师兄！

今日与那虎妖有过接触的，除了自己与师兄之外，便只有一人了，那就是，掌门。

可掌门，为何要变成师兄的模样来找她呢？

想到掌门今日那格外亲昵的举动，苏灵的心底隐隐有了些猜测，却又不敢再往深了去想。

只因为，那猜测让她既欣喜，又害怕。

那便不去想了罢。

毕竟只要她还是这苏华镜一天，她与掌门之间就永远隔着一道绕不开的天堑，不可能再亲近半分。

为这个事实感到悲戚，苏灵再一次埋怨起自己当初硬是要顶替哥哥的举动来。

可事实已经造成，她只得选择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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